大家都爭先恐後湊上前給夏依柔敬酒,討好未來的季家少夫人。
薑知寧趁亂跑到洗手間想獨自待一會。
冰冷的水打濕臉頰,她感覺自己清醒多了。
無論是協議還是慶祝宴,季宴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順利完成夏依柔的心臟移植手術鋪路。
再忍半個月,隻要再忍半個月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薑知寧平複好情緒,深呼一口氣開門發現夏依柔正朝這邊走過來。
她跟夏依柔點頭問好,側身先讓她過去,卻不料被一向柔弱的夏依柔大力扯進洗手間。
“薑小姐,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受了委屈,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希望你能理解我,也能理解一下阿禮的心情,我四處求醫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他不想讓我放棄,所以才逼你簽了協議。”
“你放心,我私下會勸他,爭取不讓你把心臟捐給我。”
薑知寧麵色很平靜:“我是自願的,既然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夏小姐你隻要等到半個月後做手術就可以了。”
誰料,聽了這句話夏依柔突然變了臉色。
平日嬌弱的女人溫柔的笑臉突然冷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既然你是自願的,那就乖乖當我的墊腳石。”
啪。
話音剛落,她抬手給了薑知寧一巴掌。
“夏依柔,你瘋了嗎?”
反應過來後,薑知寧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下意識想抬手反擊。
這一巴掌還沒落到夏依柔臉上,她就被攔住。
季宴禮臉色陰沉,死死扣住薑知寧高高抬起的手腕:“薑知寧發什麼瘋?還想動手打人?”
薑知寧甩開他的手,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你看看,到底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先動的手!”
聞言,夏依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角溢滿淚水,委屈巴巴地看向季宴禮:“阿禮,是薑知寧出言不遜說我為了要一顆健康的心臟逼你對她施壓,還說她是我的恩人,以後就要捧著她供著她,讓我以後當她的小仆人。”
“我想讓她清醒一點,明明這都是她自願的,她要是真的不願意,我可以不要這個心臟,我寧願死,也不要受這種屈辱!”
說最後一句話,夏依柔像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暈過去,倒在季宴禮的懷裏。
看著夏依柔蒼白的臉色,季宴禮的情緒在暴怒的邊緣遊走,連帶著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薑知寧想開口反駁,而男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薑知寧,你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
季宴禮冷眼看著她:“我都已經許諾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了,為什麼你就是不知足呢?”
“如果依柔因為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攻略成功的。”
他抱起女人大踏步向外走去,在門口跟幾個黑衣人說了幾句話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黑衣人向她走過來,居高臨下,不帶一絲情感:“薑小姐,季總說要我們好好管教你。”
從那天開始,連續一周的時間,黑衣人每天都會按時來薑知寧家裏。
一巴掌一巴掌的落在前一天薑知寧的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感灼燒著她的臉頰,任由薑知寧嘴角溢出血跡,可黑衣人依舊沒有停手。
“薑小姐,已經一周了,季總的耐心是有限的,隻要你去給夏小姐道歉,我們就會停手。”
黑衣人開口提醒,薑知寧隻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地板,任由他們抬起自己的臉狠狠扇過去。
見她仍舊閉口不語,突然,黑衣人加大力度,猛地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薑小姐,我們也是給別人做事的,體諒一下我們吧。”
與此同時,藏在薑知寧衣服內側的懷表因為薑知寧倒在地上摔出來。
看見懷表,薑知寧一向平靜的臉上出現緊張的神色,她狼狽地爬過去,視若珍寶般小心翼翼捧起想要檢查是否有損壞。
可還沒檢查完,懷表就被身後的黑衣人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