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八年的我去看明星丈夫的演唱會,
演唱會上,我露出了那張與植物人姐姐八分相似的素顏。
場上瘋狂的粉絲對我實施暴行。
丈夫六歲的孩子假裝失蹤,把我一個人淹沒在粉絲的圍堵中。
他站在最高處,雙眼含著惡毒,冷漠地看著我被實施暴行。
“哼,蠢女人,今天我要讓你吃苦頭。”
粉絲打傷我的手臂,劃傷我的額頭,也劃破了我的心。
但是我的情緒起伏很平靜。
因為我明白這是一個書中世界,書中的彈幕告訴我。
[時間到了,女主要醒了。女配也要下線了。]
我在心裏歎氣,“那麼,就再見吧。”
……
粉絲們很瘋狂,直接把我推倒在地。
還劃破了我的衣服,踩我的手腳。
這些粉絲瘋狂地大喊著:“快快快,把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弄死!”
我隻能抱著頭防止要害處被傷害到。
遠處的保鏢進場,護送著我遠離人群。
[沒關係,走完這段情節,女主就要醒了。]
我看見這個彈幕,在心裏默默地忍受著。
站在高處的丈夫孩子--阿奕雙手抱臂,嘴角帶笑,冷冷地看著我:
“蠢女人,誰喊你來看我爸爸的演唱會的!你活該!”
看到我即將要走了,一個更瘋狂的粉絲直接拿刀劃傷了我的額頭。
血順著我的臉龐落下來。
阿奕在那邊叉著腰,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你活該,都怪你!害我們一家人不能團聚!”
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仇恨和快意。
我彎腰進車前,朝遠處的他投去一個帶著挑釁的微笑。
阿奕似乎被我激怒,狠狠地在原地跺了跺腳,憤怒地向後台跑去。
[哈哈哈,這小鬼氣死了吧。]
[這小孩,故意在網上教唆粉絲來演唱會鬧事,壞得很。]
穿過城市一眾的車水馬龍,車子緩緩停在顧家的大宅門口。
剛推開房門,就看見阿奕趴在桌子前,拿著筆在一個罐子上麵畫著。
陶瓷被劃的刺啦刺啦的破碎聲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
然後猛地把罐子砸碎。
他拿著尖銳的筆,笑吟吟地朝我走過來。
“嘻嘻,瞧我發現了什麼?居然是你那個下賤母親生前的骨灰!”
我又驚又怒,站在原地。
直到阿奕直接把尖銳的筆插進我被打斷的手臂裏。
血再次流了出來,滴進腳下柔軟的毛毯裏。
他做出鬼臉,把我的血抹在我衣服上,手舞足蹈道:“蠢女人,你讓我失去媽媽,我也讓你失去媽媽!”
[天,這個小孩真的不是個東西!]
[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惡毒行為!]
我動了動我的手,身邊裝死很久的管家趕緊緊張地把他寶貴的小少爺抱走。
我歎口氣,望著腳下因為血而攪在一起的毛毯。
當年我替逃婚的雙胞胎姐姐嫁進顧家,孤身一人。
這溫暖潮濕的南方讓我難以適應。
更何況這偌大的顧家,和冷漠的顧家少爺。
但是不出兩年,我的姐姐再次回來,和顧家少爺又糾纏在一起。
生出孩子沒多久,姐姐又去鬼混,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
隻留給我一個繈褓裏的瘦弱孩子,一個再次被背叛的憤怒丈夫,和我一地雞毛支離破碎的婚姻。
無奈歎息後,我招呼來遠處戰戰兢兢的家庭醫生為我包紮。
一陣清洗過後,我疲憊地上床睡覺。
半夜,我被人硬生生地從床上掐醒。是我的丈夫。
如今如日中天的大明星顧思宴。
他嘴角叼著煙,看我在他手下瀕死反抗。
輕輕笑著,眼裏閃過熟悉的蔑視。
隨後他放開手,慵懶地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他吐出煙:“今天的事情,我從管家嘴裏知道了。”
“這是你的錯。”他一錘定音定下事情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