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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從試煉之地出來時，臉上烏青，直直倒在地上。

她的後背插著幾根暗器毒針——我慣用的那種。

我的兩個師兄發了狂，未婚道侶也衝過來，將她摟在懷裏。

鐵證如山，他們料定是我下的毒手，將我發配至玉瑤宮。

那裏是修仙者縱情享樂的地帶，不乏做些皮肉生意。

小師妹奪了我的修為，讓看館嬤嬤把我鎖在房間裏接客。

若不聽話，便打斷我的手腳。

三年後，師兄們將我接出玉瑤宮，“你害小師妹如此，我們讓你在宮裏當舞女三年，真是便宜你了”

我看著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顫顫巍巍，匍匐在地，“對，對不起......我脫，別打我......”

......

室內突然陷入詭譎安靜。

清冷天女搖尾乞憐，場麵如此詭異。

半晌，我的道侶淩清素憤怒衝過來，想將我從地上拉起，“湘湘，你可是宗門天女，你裝成這樣，知不知道是在丟我們所有人的臉！”

他的臉在我眼前扭曲，旋轉，直至變幻成那些日日夜夜出現在我房間的嫖客。

我驚叫一聲，發瘋般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脫......”

手顫抖著捏開羅衣裙擺，突然被淩清素捏住。

男人難以置信望著我，抬手給了我一巴掌，“你還真敢脫？不要臉的東西。”

“就算如此，你以為我們會原諒你對箐箐做的那些事？”

溫師兄在一旁蹙眉，“清素，她看起來不太對勁。”

李師兄道，“大哥，你還是太謹慎了，你忘了是她導致箐箐昏迷數日？她現在稍微裝一裝可憐，你就相信了？”

溫師兄嘴唇嚅囁，終是沒說出什麼。

我隻是顫抖著，在男人觸碰到我的一瞬間便停止住掙紮動作，像一條砧板上的肉。

淩清素道，“我們隻是把她發到玉瑤宮當舞女，讓她散一散狠毒心性，哪會傷害到她半分？”

李師兄不以為意，“湘湘修為也不低，玉瑤宮的人再怎麼樣，也打不過她，怎麼可能欺負她呢？”

玉瑤宮穹頂折射閃爍，波光粼粼漂著仙氣。

他將軟軟倒在地上的我扶起來，“現在跟我們回去，你滿意了吧。”

星光在我空洞眼瞳裏破碎。又要開始接客了嗎？我想。

再忍一忍吧，湘湘。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我還不能死。

“客，客官......”我迷蒙雙眼逐漸模糊，“奴家一天沒吃東西了，能否，多賞奴家一些碎銀？”

淩清素皺起眉，“你在說什麼？宮裏的人沒給你吃飯嗎？”

眼淚滑落雙腮，我張了張口，剛想解釋，就聽聞遠處傳來嬌媚女子的呼喚，“溫師兄，李師兄，淩哥哥，你們終於把師姐接回來了嗎？”

淩清素頓時撒開扶在我身上的手，像是急於撇清與我關係般，魔怔地朝她走去。

溫師兄寵溺地揉了揉小師妹的頭，“小師妹，虧得她之前那樣害你，你居然還會來見她。”

箐箐小師妹梨花帶雨，泫然欲泣，“我相信湘湘師姐隻是一時糊塗，她一定有什麼苦衷吧......”

李師兄急了，趕忙湊過去安慰她，“小師妹別哭，哥哥們幫你教訓過她了，她以後決不敢再害你。”

箐箐用袖口擦著眼淚，嬌滴滴點頭。

三個男人都圍在她身邊，沒有人再關心我。大腦一陣暈眩，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噗通一聲倒在他們身後。

世界像暫時靜音，眼睛黑下去之前，我隱約聽見幾道模糊的聲音。

“她怎麼了？”

“不知道，說不定又在這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