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起身,死死掐著溫如雪的脖子質問道:“溫如雪,五年前,你刻意讓人將我圍堵,引到了那條小巷,是不是早就知道陸浩南那幫畜生就在裏麵!”
看向溫如雪之時,許安然心底隻有滔天的恨意。
如果當初不是溫如雪的有心算計,自己又怎麼會成為了陸浩南那幫畜生圍堵的獵物。
溫如雪看著許安然瘋狂的樣子,眼底卻沒有半分驚慌。
“沒錯,那晚,陸浩南真正想要欺負的人是我,是我設計你成了他們的玩物,可你不也還挺享受的嗎?”
溫如雪勾起唇角,笑得愈發得意。
“許安然,知道我為什麼總跟你過不去嗎,我就看不慣你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處處壓我一頭,還找到了那麼好的男朋友,即便知道你被那幫男的睡爛了,還對你不離不棄。”
“可我也沒想到你自掘墳墓,竟還轉頭勾搭上陸浩南,讓我有了機會擁有江鶴白這麼好的男朋友。”
“嗬嗬,說到底,我還得謝謝你呢!”
聽到溫如雪如此不要臉的話,許安然終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朝溫如雪臉上狠狠落下一巴掌。
“溫如雪,你簡直無恥!”
說著,許安然揪著溫如雪的頭發,恨不得將她的頭踩在腳下。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之時,江鶴白拿著傷藥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安然,你在幹什麼!”
江鶴白放下傷藥,衝過去心疼地把溫如雪抱在懷裏。
“鶴白,我隻不過是勸安然姐姐不要再傷你的心了,可安然姐姐卻說她壓根看不上你這樣的人,還打了我一巴掌,罵我是賤人。”
“鶴白,我哭不是因為她打我,而是因為太心疼你了,你這樣好的人 ,為什麼偏偏許安然不懂得珍惜。”
溫如雪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在江鶴白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徹底融化了江鶴白的心。
江鶴白不顧許安然的痛呼,直接將她丟到了地窖。
看著許安然冷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江鶴白卻冷聲警告到:“許安然,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如雪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竟然還有膽趁我不在家欺負她。”
“這三天,你好好在地窖裏麵反省反省,什麼時候誠心認錯道歉,再什麼時候出來!”
隻聽咣當一聲,江鶴白重重鎖上了地窖的大門。
透過鐵門的縫隙,許安然清楚地看到江鶴白抱著溫如雪,匆忙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初春的北風格外冷,這間地窖,是江鶴白為了儲存過冬的食物而刻意打造的,裏麵還放著幾個大冰櫃。
一連過了兩天,刺骨的寒意讓許安然險些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許安然腦海中不斷閃過曾經和江鶴白一家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奶奶總是慈愛地看著她,把最好吃的大雞腿分給了她。
媛媛才八歲,卻長得乖巧可愛,會甜甜地喊她姐姐,把自己攢的糖果全部送給了她。
每當許安然不好意思收下她們的好意之時,媛媛總是笑著說道:“哥哥說了,你是他輩子最愛的人,將來也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對你好是應該的。”
親人,這個詞對於從小孤苦無依的許安然來說太過陌生。
可第一次,許安然從奶奶和媛媛的關懷下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思緒翻轉,畫麵再回到了陸浩南帶人將江家砸得稀巴爛的那天。
奶奶到死都沒有說出她去了哪,就連媛媛即便被毆打,也仍舊咬緊牙關,不肯說出她的去向。
許安然在看到奶奶和媛媛慘狀的那一刻,終於拋去了所有的尊嚴,主動脫下了衣服,求他們放過江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