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為我重塑了靈骨,作為報酬,我得幫他看守十帝廟。
我這才知道,這座神廟供奉的竟然是他!
我本想等靈骨重塑後就尋個機會逃跑。
但祈寒似乎預知了我的想法,給我下了雙生蠱。
同生共死,五感互通。
隻要我離開十帝廟半步,不論多遠,他總能瞬間趕到將我抓包。
時間一長,我幹脆放棄逃跑,也懶得修煉了,抱著自己的大尾巴在廟裏打盹兒。
這日我正睡得香甜,眼前卻白光一現。
耳邊似有低喘,顫栗沿著脊椎骨竄入天靈蓋。
我睜開眼,故作鎮定,對千裏之外在冥界的祈寒道:
“殿下,我們還通感呢。”
“我知道。”
祈寒聲音很啞,刮得我耳廓有些癢,也燙。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也有點兒像韓七那個臭道長。
“您下次自瀆,能別叫我的名字嗎?”
這感覺太奇怪了。
尤其他還是我前未婚夫的爹。
雖然他喘得很好聽。
祈寒沉默了很久,隻說了一句:
“你先睡吧。”
可我完全睡不著,腦中翻來覆去,全是祈寒。
壓抑的低喘,溫柔的誘哄,還有克製的吻:
“乖,放鬆點兒,別太緊。”
啊!!!
太荒謬了!
我連忙甩甩腦袋,將這些拋出去。
眼看著睡不著了,我起身去尋些果子果腹,卻迎麵撞見了站在門口的祈安。
看見我的瞬間,他似乎鬆了口氣,但仍舊沉著臉。
驚鴻一身紅衣挽著他的胳膊,驚訝地“呀”了聲:
“妙音,你怎麼在這種鬼地方啊?這附近都是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鬼,你可別為了挽回祈安,使什麼苦肉計,自甘墮落呀。”
“惡鬼?”
可我在廟裏也有一個月了,這裏靈氣充沛,再適合修煉不過了。
別說是惡鬼,尋常的妖精鬼怪都沒見過半個。
隻有祈寒偶爾會來,美其名曰視察我守廟的情況。
“沈妙音,你裝什麼無辜?”祈安卻陡然抬手,揪住我的衣領,“你留在這裏,無非就是知曉我和驚鴻會來此地抓惡鬼。”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心軟,帶你回冥界了嗎?”
他力氣很大,領口勒的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生理性眼淚在眼眶中湧動,我譏笑一聲,緊盯著他的臉:
“你什麼時候對我心軟過?”
“祈安,你真的失憶了嗎?”
祈安臉上閃過慌亂,他沒來得及開口,一陣掌風襲來。
慘叫響起,驚鴻和祈安都被猛地甩出門外。
祈寒從金光中顯露身形,長身玉立,威圧感撲麵而來:
“本王的廟宇,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放肆了?”
這一掌來勢洶洶,祈安下意識將驚鴻護在身後。
兩人都被甩出去,驚鴻毫發無損,祈安卻一口血吐了出來。
驚鴻被祈寒身上的威壓壓得不停顫抖,躲在祈安身後。
祈安一臉不可置信:
“父親?你怎麼在這裏?”
“是不是沈妙音又跟您告狀了?父親,沈妙音一向謊話連篇,兒臣已經要和驚鴻訂婚了,她還要糾纏兒臣,現在居然還驚擾了您,您......”
“啪!”
話未說完,祈寒又一掌風飛過去,打偏他的臉。
“你們的事本王不想管,但沈妙音是本王的守廟人。你在這裏動她,問過本王的意思嗎?”
祈安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是這廟您當初曆劫完,不是早就扔了......”
祈寒再次揚手。
祈安立刻噤聲,在驚鴻的攙扶下不情不願地離開。
臨走前,還不死心給我千裏傳音:
“沈妙音,不要以為有父親給你做靠山,我就會讓你回冥界,我的新娘隻會是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