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出門正好碰到從沈青青房間裏出來的陸硯之。
脖子上曖昧的痕跡告訴我他們昨晚是多麼的親密。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他故意扯了扯領子。
鎖骨上大片的曖昧的痕跡出現在我眼前。
我嗤笑一聲,陸硯之,你已經徹頭徹尾地臟了!
他見我如此平靜,臉上閃過一絲震驚。
要是放在往日,我早已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他了,隻是現在,跟他說話我都覺得惡心。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打開那本秘書。
裏麵記載著用邪術續命後會出現的副作用,以及應對方法。
其中一個方法就是,喝我讓陸硯之幫我準備的補氣學的藥。
如今顯然是行不通了。
正當我仔細翻閱這本書時。
沈青青不知道哪裏拿到的鑰匙,就這麼進來了我的房間。
當她走近時,我才發現她手裏拿著一把刀。
惡狠狠地盯著我說:
“憑什麼你能救硯之,憑什麼我要靠你救才能活?”
“你有什麼資格住在陸宅!?”
“我要是你早就死了算了,把位置留給別人!”
“哦,忘了告訴你,昨天硯之哥哥晚上纏著我要了好幾次,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懷上硯之哥哥的孩子了。”
“你怎麼不說話?”
見我沒有她想象中的憤怒,她居然失望起來了。
我的心早已涼透。
也不想再跟她糾纏太多。
“你離開遠遠不夠,我要讓硯之哥哥恨你一輩子!”
說完拿起刀往自己身上捅。
凶狠地看著我:“藥也是我讓硯之哥哥給你停的。”
說完這句話,她瘋了般的一邊退到牆角,嘴裏一邊念叨著:“喻然姐姐,我不喝你的血,你不要殺我。”
“我走,我不跟你爭硯之哥哥了,你放過我,放過我…”
下一秒,尖叫聲響徹房間。
陸硯之衝進來,把我撞開,急忙抱著沈青青
“你怎麼了?我立刻叫醫生!”
他根本沒注意到摔倒在一旁的我。
我感覺身下濕漉漉的,低頭看才發現血逐漸染紅了我的裙擺。
沈青青的眼睛裏充滿水汽,委屈地看著陸硯之。
“都是我該死,讓喻然姐姐生氣了,我不該強迫喻然姐姐救我。”
陸硯之聽到這臉立馬黑了,神色狠戾地看著我:
“你真是一個惡毒的人,不想救她也就算了,還用刀捅她。”
我本想辯解,想了想還是算了。
拿起手機打家庭醫生的電話。
醫生趕過來,卻被陸硯之攔在門外。
“先給青青包紮。”
醫生難為情地看看我,又看向陸硯之。
“沈小姐一些皮外傷,不要緊的。”
“宋小姐懷有身孕,這麼拖下去,恐怕…”
“皮外傷!?你沒看到她出血了嗎?”
他仿佛瞎了,看不到我身下的一灘血跡。
“宋喻然,不用管她,讓她長長記性,這是她捅青青需要付出的代價!”
醫生幫沈青青處理完了,正準備進來為我治療。
又被陸硯之攔住了。
“一個小時後再進去,這次不讓她吃點苦頭,她就要踩我頭上了。”
“總裁,再拖下去宋小姐的孩子保不住的!宋小姐也會有危險的!”
“這個家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醫生低下頭沉默了。
“宋小姐,你就服個軟,求一下總裁吧,就當是為了你的孩子。”
我笑了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我能感受到,孩子已經離我而去了。
離開也好,有這麼個父親以後都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這具殘破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了,我就這麼直直倒了下去。
恍惚中,我看見陸硯之慌亂的神情。
“快!救她!”
“不可能,她不可能這麼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