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沉重地接完電話。
拽著我就往外走。
身體的虛弱讓我無力反抗。
他一鬆手,我就這麼撞在桌角。
我俯身捂著自己的肚子。
他冷漠地看著我,眼底是絲毫不掩的寒意:
“別裝了,青青確診胃癌晚期,現在有生命危險。”
“用你的血救她。”
他冷漠地開口。
“我又不是醫生。”
“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宋喻然,我對你很失望。”
“你能救我,為什麼不能救青青?就因為你吃她的醋?”
“行,我答應你,隻要你救好了青青,我就娶你。”
陸硯之見我還不吭聲,厲聲對我說:
“你不救她?那我就把你的補藥全停了。”
“花了我陸家這麼多錢,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就開始當死人。”
他好像忘了,後來是他自己找到我。
說習慣了我的陪伴,希望我陪他回陸家。
現在想想,應該是習慣了我的伺候。
“我現在救不了了。”我無力地回答他。
“救不了?我看你就是無理取鬧。”
“我會把青青接回家,到時候你不救也得救。”
撂下這句話,陸硯之就冷著臉走了。
夜幕降臨。
陸硯之抱著沈青青回來了。
沈青青虛弱地靠在陸硯之的懷裏。
看向我的時候,眼神裏多了幾分挑釁。
“硯之,喻然姐姐不想救我,我也理解。”
“她就是怕我分走你的愛。”
“沒關係的,我變成鬼也會守護硯之哥哥的。”
沈青青假裝為我開脫,實則把說成一個嫉妒心強的女人。
“沒事的,有我在,她會救你的。”
陸硯之柔聲安慰道。
我根本不在意沈青青的挑釁。
我在意的是陸硯之的態度。
“你自己一個人先吃飯。”
“我進去房間喂青青。”
陸硯之看著這一大桌子菜,轉身就走。
他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他準備飯菜。
“硯之,把房間門打開來,我覺得悶。”
“好,都依你。”
我獨自坐在客廳吃飯。
聽著他們談情說愛,隻覺味同嚼蠟。
還沒吃幾口就轉身回房。
聽著他們的對話,隻覺心已墜入了冰窖。
“硯之,你真的打算為了救我,娶那個鄉下來的術士嗎?”
“到時候擔心別人議論你。”
“我不想你為了我,毀了自己的幸福。”
沈青青注意到了我路過,故意提高音量。
陸硯之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別這麼說喻然,她會救你的,你別太自責。”
“我娶她不過是怕她以後向媒體告狀。”
“到時候鋪天蓋地新聞地說我沒良心,影響陸氏集團。”
“娶她也隻是權宜之計,她要不聽話,我隨便找個理由把她丟了就是。”
站在門口的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
我隻是他的上不了台麵的工具,可以隨時丟棄。
我的喜怒哀樂也不重要。
陸硯之身上的那份真摯與純粹已經消失了。
剩下的隻有算計與自私。
陸家是待不下去了。
我開始思考今後的路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