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被爸爸趕出家門後,我每日要從很遠的郊區導車去學校和公司。
如今手頭的錢買車綽綽有餘,可我還是裝作匆忙,踩點趕到工位。
果然,喝著咖啡的夏蓉蓉看見我,優哉遊哉地走過來。
「綿綿,你的臉好蒼白啊,是不是又沒休息好?」
「有空記得去醫院查查,一個女孩住在外麵,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
她的語氣意味深長,我抬抬眼,懶得搭腔。
如今公司裏巴結夏蓉蓉的人很多,見我沒有好臉色,都陰陽怪氣起來。
「夏綿綿,蓉蓉是在關心你,你這什麼態度。」
「人家蓉蓉都升一組組長了,還是夏董最看重的新人,她都從不遲到,反倒是你,天天踩點。」
「誰有前途,誰更能做大事真是一目了然。」
任憑她們諷刺,我始終沉默。
見狀,夏蓉蓉溫柔地笑笑。
「你們別怪綿綿,她從小就有神經衰弱,失眠後狀態差,這才不想說話的。」
「今天我請大家喝下午茶,就當替綿綿賠罪。」
「蓉蓉,你心腸這麼軟,小心以後被人欺負。」幾個女同事熱情地迎合她,瞧著我的神情更加刻薄。
「聽說有的壞毛病是會遺傳的,當媽的是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做女兒的八成也檢點不到哪去。」
「說是失眠,誰知道是不是夜夜出去鬼混啊。」
「就是,要不是蓉蓉寬宏大量,親自向夏董求情,有些人可是連公司的門都邁不進來呢。」
她們這副嘴臉我很眼熟,和當年夏宅的那些傭人如出一轍。
被趕出夏宅時,我見媽媽後背還在流血,於是墾請傭人們幫忙拎下行李。
她們卻個個冷著臉,笑話我不知好歹。
「夏宅隻認夏蓉蓉一位小姐,你是哪個,有什麼資格使喚我們呀?」
「你媽都沒和夏先生領證,你頂多算是個野種,趕緊滾,別在這惡心人了。」
被推倒時,我的頭撞到地板上,疼得一陣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