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舞蹈比賽的路上,我被一輛貨車撞倒。
沈庭未飛快的把貨車司機送進警局。
昏迷的我在病床上痛苦地嗚咽,卻模糊聽見了沈庭未和醫生的對話。
「沈先生,祁女士的腿還是有留的可能的,祁小姐畢竟是芭蕾演員,她不能沒有腿啊。」
沈庭未隻是冷漠的說,「截肢吧,我不能讓他擋了小溫的路。」
無人注意的角落裏,一滴眼淚悄然滑落。
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沈庭未策劃的,隻是為了不讓我擋住時溫在舞蹈比賽上綻放光芒。
後來我決心離開,沈庭未卻紅了眼眶求我留下。
1.
在我去舞蹈比賽的路上,一輛大貨車瘋了一般向我這邊駛來。
司機想躲,但是躲也躲不掉,最終車禍當場。
而我在醫院昏沉之中隱隱約約聽見了沈庭未和醫生的談話。
醫生基於對病人考慮,懇切希望沈庭未能簽下事故免責同意書,他想再為我爭取一雙腿。
而沈庭未隻是淡淡的,冷漠的說,
「不必了,直接截肢吧。」
「我不能讓她擋了小溫日後的芭蕾夢。」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一滴淚從我的眼角劃下。
醫生無奈為我做了截止手術,再睜眼便是沈庭未。
他狀似心疼的看著我,我往下一摸索。
兩手空空。
從前我最引以為傲的一雙腿,此刻消失了。
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呆坐在床上,眼神發怔看著前方。
沈庭未趕緊蹲下與我齊平,將我的手握在掌心。
「別傷心了,祁朝顏。」
他眼神裏似乎蘊藏深刻的愛意,令我不自覺點點頭。
「我會娶你,做沈太太,你這輩子都是最幸福的人了,沒有芭蕾不算什麼的。」
我沒有任何表情,木訥的開口。
「好吧。」
沈庭未走之前為我打開了電視,讓我看看電視解解悶,然後就以還有案子處理為由就走了。
我隨意挑選著電視台,突然在電視節目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時溫,站在世界舞蹈芭蕾最高的講台上,拿著獎杯,正自信著向全世界發布獲獎感言。
「謝謝我所有的親朋好友,但是我更想感謝一個人。」
她充滿愛意的看向鏡頭,仿佛知道會有那樣一個人也在充滿愛意的看著他一樣。
「我的表哥,沈庭未。」
「謝謝你,永遠支持了我的芭蕾夢。」
我心裏咯噔一下,如果我去參加比賽,冠軍很可能是我。
而如今,我看著我殘缺的雙腿,怒從心起,直接甩手把手裏的遙控器甩到了電視上。
電視屏幕被砸的四分五裂,而時溫還在洋洋灑灑述說獲獎感言。
說的讓我心痛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