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為了恢複處子,挺著三個月的孕肚去做激光修複。
我心急如焚趕到時,床單暈染了一片紅。
悲痛欲絕之際,老婆的白月光發來視頻,
“都說懷胎不易,你就不怕季燃城跟你離婚?”
老婆緋紅的臉滿是不屑。
“怕什麼?他就是一條被我踩在腳下的狗,隻有你,才是我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二人繾綣纏綿,我苦笑垂眸。
既然這樣,你們這輩子都別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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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視頻發在了千人記者群。
然後反複看著寶寶的檢查單。
那肉眼可見的初具人形,像極了我在夢中無數次勾勒的模樣。
因為祖魯族信仰處女,對女性的要求非常嚴格。
所以老婆為了白月光,挺著三個月的孕肚,到國外的黑診所去做激光修複。
我得知消息趕過去時,她已不見蹤影,隻留下床上那斑駁的血漬,和幾張發皺的檢查單。
做手術的遊醫說,孩子的胎盤沒有穩固,趙希月卻執意要做修複,她怕疼,硬讓他多紮幾針麻藥,結果手術到一半,孩子就流產了。
他怕擔責任,所以沒說。
我看著檢查單上的影像和數據,心裏就好像被活生生戳了個洞。
每一項指標都充分活躍,每一項都透著寶寶對這個世界的渴望。
可他卻永遠的消失了。
我蹲在地上,無助和心痛將我埋沒。
趙希月卻突然打來電話,
“季燃城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把陳白的照片發到記者群?”
“他是模特,是要往一線發展的,群裏那麼多狗仔,盡都是不入流的下等人,萬一被傳出去了你讓陳白怎麼做人?”
我這才看到,方才那條視頻,隻拍到了陳白的正容。
“隻要你把照片的事情處理好,我就給你看上一眼孩子的b超!”
趙希月一副勝券在握,看似商量的口吻,卻是篤定我會為了那一眼孩子的B超就範。
沒錯,若擱以前我一定會。
可現在孩子沒了,我也沒必要再妥協。
我冷著聲音,一字一頓,
“趙希月,離婚吧!”
電話靜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一陣冷嗤,
“離婚?”
“季燃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以前我百般隱忍,千般討好就是因為珍惜我們之間的情分。
可現在,她為了白月光殺了我們的骨肉,還背叛了我,我們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可能!
“季燃城,你別給臉不要好嗎?如果沒有我,你能坐上執行總編?能被外派做交流?別天真了!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隻能做回那個一文不名的土狗!”
說到一半,電話裏突然傳來一陣抽泣。
“希月,都是我不好,是我牽累了你,可你不要離開我,如果非要這樣,那就讓我去死吧!”
趙希月瞬間慌了神,
“你別衝動。”
“季燃城,你聽到了吧,陳白他情緒太激動,你要是真把事情鬧大,逼出人命來,良心過得去嗎?”
過得去嗎?
我為什麼過不去?
我強壓內心的怒火,冷冷的告訴他,
“既然你們那麼相愛,我們就放過彼此,趙希月,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