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腰上的力道加重,我吃痛出聲。
“你是在跟一個孩子置氣嗎?”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本就是你的錯,你還敢拿喬?”
身份?
我隻是顧子陌的小姨,顧宴的情人而已。
顧宴當初對姐姐一見鐘情,非她不娶。
可也是他在婚後和別人曖昧不清,激得姐姐抑鬱成疾。
這樣的薄情寡義的男人,姐姐怎麼敢留顧子陌一個人生活在顧家。
她最後的遺言是求我照顧她。
我借著顧宴對姐姐的愧疚才留了下來。
顧宴仿佛在姐姐死後,突然情深起來。
常常對著我發呆。
這些年,我裝扮成姐姐的樣子,有了女主人的樣子,也逼走了許多想要嫁進顧家的女人。
可以說我是真把顧子陌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的。
但認真計較起來,我也不過是個情人而已。
“我當初說了,隻是照顧子陌長大。”
“無名無分的我,也在這裏待得夠久了,子陌也該有個合適的母親了。”
腰上的力道鬆了下來。
他上下打量著我。
“你想要名分?如果你生下孩子,我可以考慮......”
“不用了。”
我打斷他的話。
我隻是報姐姐的恩,又不喜歡他。
我自己就是私生女,總不能讓我的孩子也是私生女吧。
為了報恩,我已經犧牲夠多了,我也該回歸自己原本的生活了。
我站起來,退後幾步。
“這個別墅的大小事情,我已經交代好管家了。”
“顧子陌接下來的學業安排,我認為你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會比我這個做小姨的更重視些。”
顧宴一腳踢倒麵前的茶幾,怒喝一聲:
“欲擒故縱是嗎?!”
“我不吃這招,你給我好好冷靜冷靜,想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該做什麼事情!別到時候收不了場!”
砰的一聲巨響,顧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我一直都住在客房,看似插足他們的生活,其實隨時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