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之間,一雙大手將木偶奪過丟棄在地上。
“都說了,這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不要拿出來。”
顧宴嫌惡地拿手帕擦著自己的手。
這父子倆都是一樣的。
一樣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木偶。
見我沒有順著他的話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又繼續說道:“徐徽,今天是你有錯在先。”
“如果你不是裝扮成薇薇的樣子發瘋,子陌又怎麼會這麼對你。”
徐薇,我那早死的姐姐的名字。
我依舊不說話。
他餘光掃過地上我那視若珍寶的木偶,語氣緩和了幾分。
“不過是些小玩意,你若喜歡,我找大師給你做幾個,可不比這些垃圾好。”
我知道這算是給我台階下了。
隨著話音落下,訓練有素的傭人們迅速將地上的木偶清理幹淨。
就像一切從未發生的樣子。
可空蕩蕩的櫃台提醒著我,一切都回不去了。
哪怕我掏心掏肺對他們五年,他們依舊不在意我喜怒哀樂。
洗完澡的顧宴坐下來,頭發還滴著水。
我下意識拿著幹毛巾過去替他擦幹頭發。
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拉到懷裏。
強勁有力的手攬住了我的腰,他用鼻尖蹭著脖頸露出的皮膚。
“子陌也大了,我們也該給他添個弟弟妹妹了。”
曖昧的呼吸打在我的耳邊,我卻一動都不敢動。
當初姐姐去世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了顧夫人的位置。
是我自薦枕席,不要名分、不要孩子,隻想照顧顧子陌。
一開始,顧宴不相信我,可見我每次情事過後,頓頓不落避孕藥,他才將顧子陌交給我照顧。
可他卻想打破這個局麵。
我震驚地發問:“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
在他沒有反應過來前,我將自己要走的想法也說了。
“顧宴,當初說等顧子陌大了,我就走,我覺得現在正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