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禾把包遞給傭人,一邊換鞋一邊苦著臉說道:“回家有點事,芳姨,我媽在家嗎?”
芳姨把包接了過來,回答道:“在家呢,在家呢。”
關羽禾把淩刀介紹給了芳姨,讓她好好招待淩刀,自己就上了樓去找他的媽媽。
淩刀吃著芳姨熱情的給他端來的水果,喝著茶,愜意的倚著沙發,玩著手機。
自從有了手機,他在微信上保持著每天和老頭子耍嘴皮子的習慣,可都這麼多天了,老頭子還是一句都沒回,該不會又去哪個深山老林裏了吧......
就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關羽禾帶著他的媽媽下了樓。
他的媽媽還在狀況外似的問著自己兒子怎麼這麼著急的回到家裏來了,關羽禾卻是一臉凝重的和她說著滬市本地的方言,看樣子是在解釋今天淩刀告訴他的事。
兩人在淩刀麵前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了好久,關羽禾的媽媽才一臉不屑地抱著胳膊坐了下來,不耐煩地對淩刀說道:“你是不是看玄幻小說看多了啊,我就是最近熬夜熬得多了,這才氣色不太好的,趕明我少熬夜,多保養保養不就好了嗎,什麼死不死的你少說好吧,不吉利的呀。”
和根本不信這些的關羽禾媽媽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淩刀坐直了身,隻是對她問道:“阿姨,我想問問關羽禾的爸爸最近身邊有沒有出現什麼女人,尤其是和叔叔交往的多一點的,比如秘書,合作夥伴之類的。”
關羽禾的媽媽擺了擺手:“啊呀,說什麼有的沒的啊,你問這些有什麼意思啊,我家老施的秘書一直是男的啊,合作夥伴我就不知道了啊,你這是在懷疑我老公出軌?不可能的啊,他從來都是沒有應酬就直接回家的,我們結婚二十多年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他爸爸很潔身自好的啊!”關羽禾的媽媽嘴裏說著,臉上也掛著幸福的微笑,就像一個沉浸在愛情裏不可自拔的小女孩一樣,可見說出來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真心實意倒是不假,就是不知道背後有沒有什麼她也不知道的隱情了。看關羽禾媽媽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是很上心的樣子,淩刀歎了一口氣,從手裏掏出來了一個平安符,遞到了關羽禾媽媽的手裏:“這是我師傅親手做的平安符,請務必隨時攜帶在身上,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摘下來。”
老頭子親手做的平安符,是多少人想求而不得的,就連淩刀也就隻有幾個,現在分給關羽禾媽媽一個,也算是大方了。這平安符看上去普普通通,內裏卻大有玄機,如非破損,至少可以幫佩戴著它的人擋上一次大的災禍。
淩刀說的這麼鄭重其事,關羽禾的媽媽也就也正正經經的接了過來,心裏想著這孩子是不記仇,自己今天都那麼得罪他了,他還能給自己這東西,就算是這東西沒用,也不能辜負這孩子的一片心意。
誰曾想,就是這麼個決定,卻結結實實的救了關羽禾的媽媽一命。
又過了一會兒,關羽禾的父親回來了,他一回來,是雨澤的母親就給他端上來了一碗雞湯,他也笑著接過來,夫妻兩個和樂融融,看上去確實是幸福又美滿。
可看到了真人的淩刀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關羽禾的父親確實是犯了桃花劫沒有錯。
隻是這事卻不好明目張膽的調查,還是旁敲側擊更好些。淩刀給關羽禾使了個眼色,關羽禾立刻心領神會,去找自己的母親叮囑了不要把今天他們之間的談話告訴他爸爸。
關羽禾的媽媽本來也沒把這倆小孩說的話當回事,也不想讓這些沒影的事情影響到光是處理公司事物就很累了的丈夫,便笑著答應了下來。
天色也已經晚了,淩刀便住進了施家的客房裏,等著第二日再和關羽禾一起去他父親那裏探聽探聽情況。
......
第二日一早,關羽禾就帶著淩刀來到了他父親的公司,恰巧他父親不在,關羽禾便將他父親的秘書找了出來、
關羽禾刻意裝作嚴肅的樣子。對那帶著眼睛的秘書問道:“王秘書,你實話實說,最近有沒有什麼女的纏上我爸爸的?”
那王秘書立刻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小禾你也知道的,董事長都很潔身自好了,除了必要的應酬,董事長都不輕易出門的。我發誓咱們公司裏肯定是沒有這樣的女人的。”
關羽禾眼睛一轉,繼續逼問道:“公司裏是沒有了,那公司外麵呢?有沒有其他的公司的人跟爸爸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糾葛?”
這回王秘書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關羽禾和淩刀對視一眼,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內情,關羽禾繼續說道:“王秘書你可想好了,你現在說出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我還可以隨便找個理由讓爸爸給你加薪水,可要是因為你的知情不報出了什麼事的話......”
那秘書也不是一個膽大的,一聽關羽禾的威脅便立刻慫了:“得,我說我說,就是小禾你可別告訴老板是我說的啊!”
關羽禾眯起眼睛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王秘書總算是像卸下重負了似的,對關羽禾說道:“嘉榮公司你知道吧?”
關羽禾點頭:“嗯,這不是和咱們公司來往非常多的一家公司沒,怎麼了?”
王秘書繼續說道:“前些日子嘉榮公司的老董事長去世了,繼承人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老董事長的女兒,叫宋雨珊的。宋董也就才三十歲,還沒有結婚,回來之後在合作的時候見了老板幾麵,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來的越來越勤快了,有的時候就算是能交給底下人來溝通的工作她都要親自來跑一趟,還經常約老板出去吃飯。”
說到這,淩刀和關羽禾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是這個宋雨珊的對關羽禾的爸爸產生感情了啊。
關羽禾則顯得更加激動,有人想撬他媽媽的牆角,讓他焉能不氣,不過他首先要確定的,還是他父親的態度:“你告訴我,我爸爸是怎麼對她的?”關羽禾繼續對王秘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