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母子倆更是以為淩刀在說謊,竟然找來了學校的保安。
淩刀萬分無奈的被保安押送進了保衛處,張明旺和那母子倆緊隨其後。
淩刀當然是堅持自己沒有偷東西了,可那中年女人也堅持自己的手機是確確實實的丟了,而且她一回頭就抓住了淩刀,淩刀是離她最近的人,不是他偷的還有誰。
保安也被雙方的各執一詞搞暈了,便求助於了大門口的監控。
倒放了好幾遍,大家終於把這件烏龍的盜竊案搞清楚了,原來那女人的手機確實是被偷走了,不過那小偷在偷完手機之後便立刻跑出了學校,而那女人發現自己手機丟了也是在兩三分鐘之後的事情了。至於情急之下抓到的淩刀,就更是遭了無妄之災了。
弄明白了前因後果,他們就趕快從保衛處出來了。剛出門,那女人就說了一聲真是晦氣,手機丟了找不回來了可真耽誤事,那男生聽到自己母親這話立刻抓了抓她的手:“媽你別說了,手機丟了就丟了,一會你去把賬號什麼的都找回一下,也沒多大損失。咱們先給這個人道個歉吧,因為你這烏龍人家遭了多少罪。”
那女人還是一副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樣子不想道歉:“我哪知道他是什麼人啊,當時不是隻有他離我最近的嘛,我以為他是小偷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那男生倒是恩怨分明,把自己母親往前一拽,給淩刀彎了個腰:“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果您能接受的話我請您吃頓便飯權當賠禮行嗎?”
淩刀搖了搖頭婉拒了他:“這倒是不必了,我今天報道,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哦?其實我也是今天來報道,這不天熱我去買水讓我媽在門口等我,才出了這事的嗎。兄弟你是什麼係啊?”
淩刀回答道:“哲學係。”
那男生喜出望外的叫到:“太有緣分了!咱倆一個係的!”
一直沒出聲的張明旺拿眼睛瞟了瞟他,刻薄道:“我看也是挺有緣分的,第一天當同學就差點讓我哥進局子,這樣的事可再找不出來第二出了。”
張明旺這話直接給那男生鬧了個大紅臉,又對淩刀連說了幾句不好意思,直到被淩刀製止了才作罷。
既然大家以後都是同學,淩刀也不想和以後可能會經常遇到的人鬧的那麼僵,便輕描淡寫的接受了道歉。
對方這才放下心來,對淩刀自我介紹道:“我叫關羽禾,不知道你叫?”
“淩刀。”
接下來那關羽禾便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淩刀的身後,極力包攬了淩刀交學費,交住宿費等等的事情。
淩刀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反正他們一個人也是排,兩個人也是擠的,恰好還是一個班級的同學,辦起事情來還是蠻方便的。
關羽禾從人堆裏擠出來的時候手裏握著兩把鑰匙,興衝衝的對淩刀說:“淩刀,好巧啊,咱倆不光是一個係的,居然還是一個宿舍的!”
淩刀笑著接過來了鑰匙,和他一道去領了被褥,上了樓進了宿舍。
宿舍裏還沒有其他人來,一開門裏麵的灰塵給他們嗆了個跟頭,收拾衛生成了當務之急,三個小夥子一起忙前忙後,關羽禾的母親也踩著一雙恨天高幫著關羽禾打掃宿舍的邊邊角角,隻不過她卻是越幫越忙,直到洗抹布的時候把水盆裏的水倒了一地之後,關羽禾終於忍不住了,好說好商量的把自己的媽媽勸走了,途中還下了不少的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保證。
在關羽禾的母親走後,淩刀邊拖著地邊對關羽禾說了一句:“為了安全你還是讓你媽各方麵都注意點吧,尤其別到處逛,最好一直在家呆著。”
這女人雖有一些不講道理,但對兒子的關愛確實是真的,就憑這個,淩刀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學的母親出意外而自己連提醒都沒有提醒過一句。
方才在外麵,淩刀閑著沒事看了一下關羽禾母親的麵相,發現她身上有些古怪之處,本應是夫妻恩愛、兒子孝順、不缺銀錢、順遂一生的麵相,卻帶了些死氣,像要不久於人世了一樣。
所謂三陰氣冷色寒,死期不遠。氣冷神衰者,一麵之間但見色雖豔,六陽暗黑。六陽者,三陰三陽也。四餘幹枯者,指甲幹、須發焦、唇黑、耳焦者是。
關羽禾的母親五官上看雖然沒什麼問題,臉色也還好,但六陽處卻是出現了上述的情況。可正是因為這份違和,讓淩刀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不是將死之人,卻有著將死之人的麵相,要不然是作惡太多被上天懲罰,要不然便是被人暗算了,就像是上次杜成繼一樣。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很可能會因為某種意外而死,這就是淩刀為什麼提醒關羽禾讓他母親呆在家裏的原因,呆在家裏畢竟安全一些,不會遇到車禍之類的意外,或許可以逃過一劫也說不一定。
不過說這些旁人不一定會信,淩刀也隻是想稍微提點下關羽禾罷了。
關羽禾自然是一頭霧水,他母親好端端的,淩刀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淩刀還是氣不過想要報複?他急的連忙甩開了自己手裏的抹布,跑到了淩刀的麵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張明旺搶先一步跑到了淩刀的麵前擋著,把著急的關羽禾拉到了一邊:“來來來,我跟你說。”
關羽禾還是一副急的不行的樣子。
張明旺堵住了他的去路:“聽沒聽過算命,淩刀就是算命算出來什麼了,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先別緊張。”
關羽禾如何能不緊張:“算命?你的意思是淩刀會算命,還算出來我媽最近有什麼意外?”
張明旺自然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關羽禾哪裏會想到居然還有這麼玄幻的情節發生在他的身上,便想去好好的問問淩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明旺見他冷靜了下來,便也沒有繼續攔著。
淩刀也懂他的焦急,便將自己所觀察到的東西白開了揉碎了講給他聽。
“你手機裏有你媽媽以前的照片嗎?她總不會是一直這個麵相吧?”淩刀最後問道。
“有,有,有。”說著,關羽禾從兜裏掏出來手機,左翻右翻,翻到了一張三個人的合照。合照上除了淩刀認識的關羽禾和他的母親以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和關羽禾的母親親密的站在一起,淩刀料想這是關羽禾的父親。
果然,關羽禾對他介紹道:“這是我們一家三口在旅遊的時候拍的合照,你看我媽的麵相,有什麼改變嗎?”
當然有改變了,淩刀看著關羽禾母親的臉,心想她現在這樣必然是有人害她無疑了,不過,這張照片裏讓淩刀疑惑地地方還不止一處。
淩刀仔細的看了看照片裏關羽禾的爸爸,他人雖然已經到了中年,但歲月仿佛把他打磨的更加溫潤,且可以看出來關羽禾的家境很好,這樣的男人是最招一些小姑娘投懷送抱的。
而且,關羽禾的爸爸眼肚中居然還有桃花紋,命理學中,桃花掌握著個人的異性緣、愛情和姻緣運。但是桃花也有好的跟壞的,有些人麵相是特別惹桃花,甚至桃花泛濫,這樣的情況對於未婚人士自然是有好處的,但對於已婚人士來說的話那就不見得是件好事了,關羽禾的爸爸他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連兒子都已經到了上大學的年紀,那麼到底是犯的桃花運還是桃花劫就可想而知了。
關羽禾的媽媽的反常的麵相,是否和他的爸爸的這桃花紋有關係呢?
關羽禾看淩刀不發一言,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問題,幾乎要急的掉淚:“淩刀你救救我媽媽好不好,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關羽禾媽媽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如果問題確實是出在關羽禾爸爸的那個桃花劫對象身上,那就可以對症下藥了;可若不是,從頭開始排查的話,那就是難上加難。
猶豫了好一會兒,淩刀決定試一試,就算是找不出來關羽禾媽媽麵相有異的原因,淩刀也有信心能叫她逃過一劫,規避危險。
淩刀對關羽禾說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隻不過我們得快一些,畢竟過幾天就軍訓了。”
關羽禾終於平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他看著淩刀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心裏沒有剛才那麼慌了:“好,反正離軍訓還有一周的時間,我現在就去訂今天晚上的機票。”
三人把宿舍收拾好了之後就出了門,在路上,淩刀把張明旺打發回了他自己的學校,張明旺原本還想跟著,卻被淩刀勸回到自己的學校。
淩刀和關羽禾就在這天晚上飛到了上海,抵達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
到了關羽禾家門口,淩刀發現他家果然很有錢,在滬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家能擁有一個麵積這麼大的獨棟別墅,想來關羽禾父親的生意應該也不會太小,再加上本人的質量也高,怪不得會招桃花呢。
關羽禾打開了房門,傭人迎了上來,驚喜的說道:“小禾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才報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