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內心毫無波瀾。
季宣果然還是如我初見他那般。
張揚、狂妄又好麵子,對事物極具征服欲。
門外的服務員打破了當時的局麵,季宣看見我,不知道我聽見多少。
我轉身離開,他追出來,推搡之間,我摔下了台階,這才扭了腳。
而季宣,在我摔斷腿後的第二天就借口出差,不知所蹤。
我知道季宣這是在給我懲罰。
作為我不聽話的懲罰。
他真是自大慣了。
他與他的小青梅黎茵音,在國外那些荒唐的事我全知道。
黎茵音在幾天前就回了國,季宣去找她了,我也知道。
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這場歡迎會。
就是想看他們倆會在我麵前怎麼演。
可季宣大概還以為,我是想他想得不能自已,寧願帶著傷也要來見他吧。
眼下,我更感興趣的人變成了江淮時,看來今晚有得玩了。
黎茵音是人群中的焦點。
她舉著酒杯,朝江淮時晃了晃。
“沒想到啊,傳聞中的江總,居然也會為我的歡迎會大駕光臨。”
江淮時嘴角微微上揚,語氣疏離:
“抱歉,我今天怕是不能喝酒。”
眼看氣氛逐漸尷尬,季宣急忙出來打圓場。
“自戀啥呢,我這兄弟可是賣我麵子才來的,等會還有事呢。”
“你剛回國,業務那塊還得麻煩他多照顧,日後你兩多多溝通就熟絡了。”
“是吧,兄弟。”
說完,還順手敲了敲黎茵音的腦袋。
在場的眾人見狀都開始起哄。
“茵音剛回來季哥就幫忙打點好了,真霸氣。”
“誒呦,我就說還是你兩感情好,三年不見,相處起來還是這麼合拍。”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心中嘲諷。
確實合拍。
要不怎麼三年不見,一見麵就能滾上床去呢。
眾人說說笑笑,黎茵音突然把話題轉向我。
“你就是季宣的女朋友吧,果然跟傳聞裏一樣漂亮。”
“我跟季宣這貨從小玩到大,一直是這樣相處的,你可別生氣哦。”
我朝她淡淡一笑:
“你可以問問季宣,我脾氣向來很好,不會輕易生氣。”
黎茵音聽後眯起眼睛,給季宣遞了個眼神:
“這麼大度啊,季宣你好福氣啊。”
季宣笑了笑,扯開話題,語氣有些僵硬。
“人都來齊了你不控場,關心我女朋友做什麼。”
麵前的江淮時突然笑了一聲,入了座。
我還吃著藥,喝不了酒。
酒桌遊戲時。
季宣原本說好,要替我喝。
可黎茵音被眾人起哄喝酒,向他撒嬌求助:
“季宣你看他們!!”
他便改了主意,要替黎茵音喝下她那一份。
他轉頭對我說:
“反正你平時也不跟我們玩,今天茵音是主人公,你讓讓她。”
“或者你真想玩的話,自己喝點酒應該也沒事。”
這就是沒得選了。
我朝他搖了搖頭,自覺退出。
他們這些人的圈子,三年了,我從未融入過。
不僅是因為這些人很排外。
更因為除了季宣,我對其他人提不起一絲興趣。
而黎茵音一回來,就絲滑的與他們打成一片。
她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是他們圈子裏的暗語。
那些人聽後笑成了一片。
隻是我沒想到,挪到角落後不久,江淮時也出了人堆。
他與我並排坐著,相隔一個座位,正漫不經心地滑動著手機。
我目光移動到他手上,他的手掌寬大,但指節整齊修長,青筋之上似乎有不少的疤痕。
我主動朝他開口:
“不加入他們,不無聊嗎?”
江淮時將目光移到我身上。
“那些遊戲也沒什麼好玩的。”
“你呢,不無聊嗎?”
我朝他歪了歪頭,目光移到他大腿間。
“不無聊,我現在找到樂子了。”
江淮時抿了抿唇,剛要說些什麼。
我就指了指他腿間的手機:
“你好像也玩遊戲,要來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