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季宣在一起的第三年,他悔婚的小青梅回了國。
他瞞著我,又跟黎茵音再一次滾到了床上。
當他兄弟問他要怎麼選擇我倆時,季宣隻說“等茵音不選我,我再選她。”
嗯,那就隨他選吧,反正我已經選了他兄弟。
再後來,季宣後悔了。
而彼時的我,正被他兄弟抵在床上,一遍遍問:“嫂子,他到過這裏嗎?”
......
當著眾人的麵,江淮時喚了我一聲“嫂子。”
他嗓音低沉,這兩字被他說得一字一頓的。
像是壓抑著什麼才能說出口。
我心莫名顫了一下。
和季宣在一起三年,我怎麼不知道他身邊還有這號兄弟?
我坐在沙發上與站著的他久久對視。
像是在比誰先臉紅。
江淮時移開了目光。
看見我打著繃帶的右腳時,他皺了皺眉。
“嫂子的腳怎麼了?”
不等我開口,一旁季宣就替我回答。
“害,前陣子應酬,你嫂子接我回家,扶我的時候摔了一跤。”
季宣看著我,眼神寵溺,“親愛的,真是不小心。”
江淮時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季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炫耀。
我卻忍不住想笑。
什麼狗屁應酬,分明是在跟他的兄弟們鬼混。
那天淩晨三點,季宣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他在聽筒那頭跟我撒嬌,說應酬好辛苦,他好想我。
又裝作不經意跟我透漏了包廂位置。
畢竟為了維持關係,他的要求我很少不答應。
他忘記了,那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他大概也沒想到,當時我一個人在那附近的酒吧買醉,過去的路程不過十分鐘。
我到時,恰好有應試生進去送酒。
大門敞開,季宣背對門口,握著台球杆,做好了擊球準備。
我聽見他兄弟對他說:
“宋錦意這人又悶又木訥,還從不跟我們一塊玩,也不知是她這種搞藝術的裝清高慣了,還是瞧不上我們。”
“季宣你居然能跟她談那麼久。”
與季宣交談的這人我認識。
剛跟季宣官宣那陣,他曾私下裏跟我搭訕,我沒理他。
季宣接過話茬,意味深長道:
“宋錦意啊......”
“她美麗,精致。”
“但一張臉上毫無生氣,加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整個人孤僻又無趣,就像一朵美麗但沒香氣的花。”
“我也時常猜不透她。”
季宣起手,把最後一顆黑八打進洞。
接著嗤笑一聲,語氣戲謔:
“但那又怎樣呢,還不是被我拿捏了。”
“即便是她父母忌日,淩晨三點,她家還離這這麼遠,我一個電話,她還不是屁顛屁顛過來了。”
他身邊那人又問:
“可我聽說你的小青梅茵音要回來了,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季宣贏了球,心情大好。
“瞞著唄,宋錦意那人最好哄,也最好騙。”
“她親人都不在了,又愛我愛得要命,在一起三年,無論我說什麼謊,隻要小小掩飾一下她都會相信的。”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剛好也用宋錦意,讓茵音吃點醋。”
“要是茵音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就甩了宋錦意。”
“若是茵音不願意,像宋錦意這樣漂亮幹淨的笨女人,就算我跟她結婚,婚後也不影響我出去找樂子。”
包廂內發出陣陣哄笑。
我在門外安靜聽完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