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到沈清棠的身上。
有玩味,有譏諷,還有同情的。
可沈清棠不在意這些目光,一瓶接著一瓶灌進了自己的嘴裏,胃裏。
幾瓶烈酒下肚後,她麵色酡紅一片,呼出的熱氣也淺淺帶著酒氣,再睜眼時,沈清棠有些恍惚。
胃部的灼燒感疼得她直不起腰。
旁邊的男人卻譏諷一句:“當年你離開州哥,想沒想過會有今天?”
何皎皎也跟著起哄:“你裝什麼呢?喝幾瓶酒就要命了?”
他們上前紛紛推搡著沈清棠,隻有傅臨州坐在沙發上,沒有吭聲,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卻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男人一把拽住沈清棠的頭發,將她扯到傅臨州的跟前,將她的頭按到冰冷的地板上,狠戾道:“你辜負州哥,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力氣很大,沈清棠的頭幾乎是砸到地板上的。
等到沈清棠被砸得頭暈目眩,癱軟倒在地上的時候,緊接著,一瓶一瓶的酒瓶朝著自己咂來。
酒瓶猛烈地砸向地板,濺起來的劃片劃過了她的臉龐,泛出了血珠。
卻在這時,男人帶著玩味道:“沈清棠,你在這碎片裏跪一圈,我給你三十萬,學一聲狗叫,加十萬。”
所有人哄堂大笑起來。
沈清棠愣在原地,輕輕抬眸看向依舊冷臉無笑的傅臨州時,她撤回了視線。
最後緩緩爬向那對碎渣上。
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了鋒利的玻璃碎片上,尖銳的碎瓶刺入了膝蓋肉上,膝蓋上傳來的疼痛令她倒吸一口氣。
每每挪動膝蓋,都會讓她冷汗直冒。
直到這時,男人故意挑逗:“叫聲狗叫聽聽?”
沈清棠緊緊攥住拳頭,她知道他們都在為傅臨州出頭,懲罰背叛了傅臨州的她。
所以今天她不照做,走不出這個門。
於是她強忍住淚水,挺直了腰杆,正欲開口之際,被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打斷:“沈清棠,為了錢,你可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下一秒,傅臨州上前摟住了沈清棠的腰,將她橫抱起後,大步流星走出了包廂。
傅臨州將廁所門鎖住,將她放到洗手台上,掐住她的下巴,猩紅著眼逼問道:“隻要給你錢,你什麼都能答應是嗎?”
沈清棠仰起頭,毫不示弱吐出一個字:“對。”
“跟我睡一晚。”
低沉的嗓音傳到沈清棠的耳朵中,她被驚得瞳孔驟縮,呼吸一滯。
她回神了好久,才回應傅臨州熾熱的眼神道:“求著一個背叛過你的女人上床,這就是你的作風嗎?”
果然傅臨州眼神閃過一瞬的無措。
最後傅臨州卻勾唇一笑,犀利的盯著她,嘲諷一句:“你誤會了,我不介意三個人一起。”
“沈清棠,你當年惡心我,該你嘗嘗惡心的滋味了吧?”
見到她吃癟的模樣,傅臨州這才得意得笑了,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廁所。
但他離去後不到一分鐘,沈清棠便趴在洗手池大口大口吐出鮮血。
那一大灘血在瓷白的水池上顯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