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跑來把我扶起,這一摔,我剛剛愈合的韌帶又撕裂了,我痛得齜牙咧嘴,
可腳上的痛遠遠不及心裏惶恐的痛,我哆嗦著跪在地上求護士,
“你快給市中心療養院打個電話,看看02房間的老人家還好嗎,求求你們了...”
當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和我打著視頻,破門而入時,我爸已經不行了,他的眼睛死死瞪圓,臉憋得黑紫,手不停地抖,旁邊摔了一瓶速效救心丸散在地上,
他被兒媳婦的醜態活活氣死了。
我行動不便,療養院要我安排朋友出麵代理。
我打通了兄弟的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邊人聲嘈雜:
“蘇總,您這麼賣力地捧新人,新人在床上的表現一定很不錯吧,”
蘇言爽快地承認了:
“不會有人永遠20,但是永遠有人20,男人過了30就沒意思了。”
兄弟知道蘇言對我的“承諾”,故意質問她:
“那薑延呢,他可是你老公啊!”
她沉默了一瞬,晃著酒杯,嗤笑一聲:
“正是因為我給了'老公'的名分,他才更應該乖乖做沈樺的踏腳石。”
聽見這個回答,兄弟慌了神,連忙拿著手機出了包廂給我回話:
“薑延,你別生氣,蘇言她肯定在開玩笑,我們都知道,無論她外麵彩旗飄飄,你這杆紅旗都會屹立不倒的。”
我的心被接二連三的重擊創到麻木,渾渾噩噩,
啞著聲音拜托完兄弟替我處理我爸的後事,
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右腿疼得很不正常。
醫生認真診斷完,遺憾地安慰我:
“右腿本來隻是撕裂,你這一摔,這邊的韌帶也斷了,愈後不太樂觀,以後走路還能走,跳舞是不可能了。”
接到醫生和療養院通知的蘇言匆匆趕來,身上還有沒散完的酒氣,語氣關切,雙眼含淚:
“老公,怎麼樣,你還疼嗎,”
“爸的事你節哀,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事...”
我完全不想看她,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應該認得這個賬號,是沈樺吧。”
“我會起訴他的,他這是在謀殺。”
提及沈樺,蘇言變了臉色,
“這...他隻是在跟你們開玩笑,是你一直都不敢和你爸坦白,你爸才會一時間接受不了的...”
“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沈樺吧,我給你單獨開一個殘障人士的劇本補償你,好嗎?”
開玩笑...
殘障人士...
這些字眼點燃了我,我忍住不向她咆哮,雙眼通紅地低吼問她:
“那沈樺是怎麼知道我和我爸的電話的? 還不是從你那!你就這麼愛他,”
“明知道我爸身體不好,也敢把聯係方式給他!”
“蘇言,你知道嗎,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我的粉絲,也因為你對沈樺的無下限維護,對我脫粉了!”
“你為了他,毀了我的事業,毀了我的家庭,下一步,你還想毀什麼?
既然在我這,你什麼都能放棄,
那我也不要這虛假的婚姻了,我放手,祝你和沈樺白頭偕老,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