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怡的竹馬暗戀她十年未果。
卻在我們的新婚之夜去酒吧買醉,意外出了車禍。
他醒來後說自己做了個預知夢。
隨著夢裏的事件在現實一一應驗,所有人一改先前哄堂大笑的態度,對他深信不疑。
直到在馮家家宴上,他指著我說我將來會出軌,在外和別人拿馮家的錢養孩子,卻還被馮家當好女婿。
馮靜怡護在我身前,毫不芥蒂地笑著道:
“隻是夢而已,當不得真,我永遠相信硯池,這種話以後不要隨便說了。”
可第二天我就出了車禍,生育能力受損,而且隻能截斷一條腿。
......
進手術室前,馮靜怡還緊緊拉著我的手,俯身在我額上落下一吻,看著我的眼睛滿是深情。
“硯池別怕,一會兒就出來了,沒事的,不疼的,我會在外麵等你。”
我頭昏腦漲,意識有些不清醒,隻能強忍,擠出一絲笑回應馮靜怡。
醫生打過麻醉,將病床推進手術室。
慘白的白熾燈照耀下,我漸漸陷入昏迷,耳邊卻傳來護士好奇地詢問。
“趙醫生,這位傷者的腿隻是擦傷,就算擔心內部有淤血,也不至於把他的腿截肢吧。”
“噓,不該問的別問,這都是馮總的意思。”
“啊,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傳聞吧......”
我的腿不是重傷嗎?什麼截肢?什麼傳言?
莫大的恐慌攫住我的心神,我掙紮著想起來問個清楚,想終止這場手術,可意識卻被拽進無底的深淵。
等我清醒地睜開眼時,病房裏隻有馮靜怡。
她妝容花了,眼裏都是血絲,明顯是不眠不休守了我一夜的模樣,看見我醒來,她眼睛一亮。
“硯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右腿的刀口密密麻麻地泛著疼,我感覺身體缺了好大一個缺口,呼呼灌著冷風,淚水控製不住從眼角滑落。
我是真的以為馮靜怡是信任我的,我沒想到她為了梁振洋的那句汙蔑,竟然真的狠心策劃一場車禍,讓我受傷,更是讓我從此成了殘疾。
明明我為了安她的心,這段時間都和她寸步不離,怎麼可能去搞外遇。
可我不知道,急於自證清白的舉動,卻成了馮靜怡眼裏心虛的表現。
馮靜怡隻當我是因為截肢而痛苦,發誓她以後會寸步不離的陪伴我照顧我。
我定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麼能同時深情又絕情到這個地步。
“馮靜怡,你真的不介意梁振洋那天說的話嗎?”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要一個讓我不至於那麼痛苦的答案。
馮靜怡伸手在我額頭輕輕一彈,隨即寵溺地輕笑。
“硯池,不都說了是夢話嗎,你怎麼比我還記得清,你放心,我這麼愛你,不信你信誰。”
心裏酸澀不已,我忍著淚意,將嘴裏的質問全都咽了下去。
在醫院休養了半個月,馮靜怡把我接回了家。
一進馮家大門,就聽到梁振洋陪馮母說笑的輕快笑聲。
一股強烈的不適湧上心頭,我皺眉去看馮靜怡,卻發現她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
自從梁振洋說了那番話後,我就很反感他出現在我麵前,馮靜怡明明也答應過我,不會再讓他來馮家。
失望的情緒猶如野草又生般瘋狂蔓延開,我竟詭異地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梁振洋看見我們,膝蓋一彎就對我跪下,眼裏含淚,滿臉愧疚。
“池哥,對不起,之前靜怡姐被對家下藥時,我擔心她被別人傷害,就......我已經知道錯了,但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原諒我。”
我被這消息砸得腦子一懵,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回不過神。
呆呆地轉頭望向一臉心虛的馮靜怡,她下意識撫摸上目前還算平坦的小腹。
馮母明顯心疼她看著長大的梁振洋,不滿地看向我。
“振洋已經知道錯並且道過歉,你也就別斤斤計較了。”
“再說了,你現在一條腿沒了,生育能力也受損,我們馮家總不能因為你沒有後代吧。”
先前心疼我父母不在國內,待我同親兒子一樣的馮母,自從梁振洋的出軌言論後,就看我各種不順眼,陌生得讓我不解。
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我最在意的,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馮靜怡。
我轉過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馮靜怡,控製不住鼻酸。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