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二婚當天,我被暴徒擄走,排隊淩虐。
我懷胎七個月的孩子被他們撞出身體,子宮脫垂,雙腿被折斷。
媽媽動用所有關係,將那群暴徒送進了監獄。
繼父也第一時間聯係了最好的產科和兒科的專家為我醫治。
可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卻聽到了媽媽和繼父的對話。
“老婆,我女兒隻需要移植她的子宮,那孩子明明還能活,你為什麼不讓救了?”
媽媽陰森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七個月的男胎大補,我想給你生個兒子。”
“反正那個孩子也是個父不詳的野種,沒了就沒了,至於檸月......”
媽媽突然嬌羞的笑出聲,“以後我生了兒子,會好好補償她的。”
我的孩子才不是什麼野種,他是遺腹子,他的爸爸是英雄!
我絕望的昏死過去。
這樣心狠手辣,扭曲變態的媽媽,我不想要了。
......
“沈女士,高先生,患者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子宮移植,如果術中出現問題,她恐怕要終身掛糞袋生活,不如......”
媽媽急切的打斷了一聲的話,“掛糞袋有什麼大不了的,立刻將她的子宮移植給星染,星染比她更需要這個子宮。”
繼父的附和聲也響了起來,“沒錯,我女兒急需她的子宮生出兒子來穩固在婆家的地位。”
“隻要我女兒能用她的子宮生出兒子,我們全家都會善待她的。”
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我推進了另一間手術室。
麻藥推進我身體的刹那,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淚順著眼角淌了下去。
媽媽為了討好繼父一家,竟然如此殘忍的對待我。
可我才是和她相依為命二十幾年的親生女兒啊。
麻藥吸收後,我就昏死了過去。
再睜眼,入眼的就是我媽那張憔悴的臉。
看到我醒了,她心疼的握住了我的手,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在我的手背上,“檸月啊,你可算醒了,你嚇死媽媽了。”
她小心的看著我,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我小心的抬起手,手掌放在了肚子上。
原本鼓起來的肚子變得扁平,上麵還有好幾個縫合的傷口,最大的那個,比我的拳頭還要大。
雖然已經知道我的子宮和孩子都沒了,可是手掌觸碰到腹部的刹那,我還是沒忍住哽咽了出來。
我的孩子,他已經七個月了,媽媽她怎麼能那麼喪心病狂啊!
見我哭了,媽媽手忙腳亂的幫我擦眼淚,她惡狠狠的怒罵,“讓他們那群禽獸進監獄簡直就是便宜他們了,我就應該讓他們血債血償!”
“檸月啊,以後就算你生不出孩子也沒關係,我和你高叔叔已經結婚了,星染就是你親妹妹,以後她的孩子可以為你養老,照顧你一輩子。”
說到這裏,媽媽突然停頓了一下,嬌羞的護住了肚子,“媽媽也可以努力生個弟弟來照顧你。”
聞言,我腦海裏猛的響起媽媽的話,胃裏突然一陣抽搐,不受控製的幹嘔起來。
媽媽嫌棄的起身,幾步退到了門口。
她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我去醫生那問問,你好好休息。”
看著媽媽逃一樣的背影,我苦笑著扯開了嘴角。
她嫌我惡心?
從小到大她就是這樣,嫌棄我頭發長,嫌棄我胸大,嫌棄我生病,嫌棄我的一切。
隻是因為她嫌棄我是個女孩。
因為我,我爸拋棄了她。
因為我,她被外婆一家戳了半輩子的脊梁骨。
什麼七個月的男嬰大補,她隻是嫉妒我懷了個男孩,恨我比她命好!
我欠她的命,已經用我的子宮和孩子償還了......
我艱難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孩子爸爸留給我的電話,“我是顧承昀的妻子,我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