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沉默了兩秒鐘,緊接著哽咽出聲,“嫂子,顧班長被評為一等功了。”
“兩天後,我帶著顧班長的骨灰和一等功回去接你!”
我捏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哽咽卡在喉嚨裏咽不下去,最終隻擠出來一個“好”字。
掛斷電話,外麵突然傳來了高叔叔的聲音,“星染的移植很成功,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給婆家傳宗接代了。”
“就是檸月要終身掛糞袋生活了。”
“當初我就說少找幾個人折騰她,你偏不聽,現在搞成這樣,檸月以後要怎麼生活啊。”
媽媽不滿的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那些人這麼喪心病狂?”
“不過檸月現在就隻是掛個糞袋,又不是什麼大事,隻要星染在婆家不受委屈,就算檸月癱了也沒什麼。”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死死的咬著拳頭,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原來被暴徒擄走竟然不是意外,而是媽媽蓄意為之。
為了要我的子宮和孩子,他們真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高星染的命是命,我就活該承受這一切!
我死死的捏緊拳頭,任由指甲摳破手心。
我掙紮著從病床上爬起來,死死的握著手機,我要將他們的話錄下來,我要讓他們給我的孩子償命!
可是我剛將身體支撐起來,整個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從床上栽了下去。
“砰”的一聲。
我的額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盯著斷掉的雙腿,捂著臉悲痛的哭出了聲音。
我顧不得疼痛,拚了命的往門口爬。
突然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我震驚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半透明的糞袋裂開,裏麵的東西流了一地。
我發瘋的用雙手拚命的拉扯著腹部的糞袋,鮮血從我的腹部流出我也絲毫不在意。
我不想要這個恥辱的東西,我隻想做一個正常人!
病房裏的動靜驚動了門外的媽媽和高叔叔。
他們推開門的刹那,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們臉上的厭惡和嫌棄。
媽媽直接轉頭幹嘔出聲,對著我破口大罵,“薑檸月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惡心玩意。”
“你竟然連排便都管不住,你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反正現在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不如你去死吧!”
我怔愣的盯著媽媽,原來十八歲那年,她將我推進夜總會陪酒不是給我謀一個好出路。
二十歲那年,將我綁上車逼我嫁給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不是為了讓我過得好。
她推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她標注好價格的。
隻是每一次我都沒能讓她如願。
如今我再“賣”不上一個好價錢,所以她就盯上了我的子宮。
她利用我的子宮嫁進了豪門,而我的價值也到此為止了!
高叔叔不滿的看了媽媽一眼,她臉色瞬間尷尬起來。
她心虛的捏著鼻子,“惡心死了,我先回去了。”
高誌揚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去叫護士。”
我盯著滿身的汙漬和狼藉,嘲諷的笑出聲。
裝什麼好人?
都是淩遲我的劊子手!
夜裏,離開的高誌揚突然折返回來。
他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我,一把扯開了我身上的被子,欺身而下,“別動,讓高叔叔疼疼你。”
我震驚的盯著他,奮力的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高誌揚好笑的盯著我,“放開你?我想你很久了。”
“要不是看中了你的子宮,你以為我會娶你媽?”
“本以為你給星染移植了子宮,以後我就可以將你養在外麵了。”
“沒想到她下手那麼狠,直接將你弄殘了。”
“不過高叔叔不嫌棄你,高叔叔能讓你快樂......”
說完,高誌揚不要臉的將手探進了我的病號服裏。
我用手死死的抓著高誌揚的手,拚命的反抗,張嘴毫不猶豫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吃痛,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別掙紮了,就算你死了,我也得嘗嘗鮮。”
我被打的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
我絕望的盯著天花板,撕裂的痛感襲遍全身。
我盯著窗外由黑變亮的天,明天,我要讓這兩個禽獸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