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離婚冷靜期,我爸這個家暴渣男死活不同意跟我媽離婚。
我揣著把刀,踹開我爹房門。
“爹,你想不想去陰間冷靜冷靜啊?”
我媽第三次給我打電話,期期艾艾地問我什麼時候回家過年時,我還是心軟了。
向單位提交休年假的申請,一路飛機轉火車,火車轉汽車,汽車轉公交,終於回到老家的小縣城。
一進門,就見我爸甩開媽的手,懷裏揣著什麼東西,氣衝衝往外走。
見我回來也不招呼,鼻孔朝天“哼”一聲就摔門而去。
我早已見怪不怪,徑直上樓,剛把東西收拾好,就見我媽坐在客廳抹眼淚。
我直覺不對,忙問她怎麼了。
「趙棠前幾天在醫院查出二型糖尿病,現在快過年,很多地方都買不到藥,你爸急吼吼拿著我的藥給她送過去,我就跟他爭了兩句。」
我拍著我媽的背安慰她:「爸又不是今天才這樣,一盒藥給就給了。你當初不舍得和他離婚,如今也不用為這種事和他置氣。」
「什麼一盒藥啊!你爸把四盒藥全拿走了,一粒都沒給我留!」
我一聽怒不可遏,拍桌子起來就給我爸打電話:「你要接濟趙棠我不管,但是你把媽的藥全拿走是什麼意思?她趙棠的命是命,我媽的命就不是命?」
我爸也大聲對我吼道:「趙博,你有點禮貌嗎!她是你姑姑,你的長輩,你媽長期吃這個藥,偶爾斷一段時間沒關係,棠兒現在買不到這個藥,隨時都有危險!」
我揣著摩托車鑰匙,把刀裝在後備箱,給他下最後通牒:「那你也不能全拿走,你拿了我媽吃什麼!趕緊把剩下三盒拿回來,別等我親自找趙棠要!」
「我答應棠兒是四盒藥,一盒都不能少,不然我麵子往哪兒擱?你媽吃藥這麼久早好了!棠兒沒藥出事了怎麼辦?」
我聞言直接掛斷電話,發動車子向趙棠家趕去。
我爸站在趙棠家門口,兩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
一想到我媽控製這麼久,好不容易病情有所緩解,如果後麵幾天斷藥,糖尿病隨時可能逆轉引起並發症,我就恨不得一擰油門,直接送他倆下地獄。
我爸興許是見我麵色陰沉,讓趙棠趕緊進屋關門。
他質問我:
「那藥已經給棠兒了,你要也是白要,趕緊回去,不要盡做些讓我丟臉的事!」
我長腿一伸,從摩托車上下來。
直接開後備箱把刀握在手裏,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來,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他也不慫,梗著脖子如同一隻鬥氣的公雞,在我麵前比劃。
「來,有種你就殺了我,來,來啊!我看你今天有沒有這個膽子。跟誰在這兒嗚嗚渣渣呢,當你老子沒見過世麵?」
說實話,這麼奇怪的要求,我倒是第一次聽見。
我一步跨上前,作勢要拿刀砍他,他這會兒不硬氣了,舉著手往後連退好幾步,我一腳踢中他的腿,毫不猶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