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氣話有什麼意思?”
“你一個大男人,還這麼斤斤計較!”
“我還不知道你,離開我以後,不出三天,就會乖乖滾回來。”
宋薇柔一臉鄙夷地說道。
我一言不發地僵在原地,任憑冷風灌進脖頸。
的確,對於處理這段感情,我太沒有骨氣,太沒有原則。
我很珍惜她。
珍惜在最難的那年,她為了賺錢還債,曾放下身段,去路口吆喝擺攤。
珍惜她也曾擋在我麵前,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拚死不讓催債的人對我拳打腳踢。
所以這次,我思來想去,還是說道,“薇柔,我願意給這段感情最後一次機會。”
“我們都好好珍惜,可以嗎?”
“最近我談了個大項目,很快就能東山在起......”
宋薇柔眼睛一亮。
沒等她開口詢問,門外顫悠悠傳來傅修的聲音。
“嘖嘖嘖,你這廢物能有多大本事?”
“薇柔媽明天就過生日了,你能送個吸鐵石吸不起來的假黃金都費勁!”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我家,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家裏的男主人。
宋薇柔溫柔地笑著,立刻拿起玻璃桌上的打火機,給他點好一根煙。
煙霧繚繞,她被嗆得咳出眼淚,還附和道。
“隻說不做算什麼本事,你要是有阿修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他最近賣了作品版權,一下就拿了五百萬!”
“你能嗎?”
能,當然能。
他們不知道,這五百萬是我兄弟點天燈拍下的。
當時看到照片後,我第一個想法還是匿名買斷傅修的所有攝影版權,不許他拿照片做出傷害薇柔的事情。
多年的好兄弟雖然支持我,但條件是立刻和宋薇柔離婚,他們不希望我被困在婚姻裏無法脫身。
我答應了他們,卻遲遲無法割舍掉這段關係。
見我不吭聲,濃煙直接噴在了我的臉上。
傅修翹著二郎腿,挺著大胯對著我,得意洋洋地說道。
“聽見天文數字就啞巴了?”
“之前你有錢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還看不上我拍的東西!”
“現在有人肯重金買我的攝影集,就說明金子遲早就有會發光的那天,臉被打得疼不疼啊?”
宋薇柔過敏嚴重,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足夠愛,她連過敏都能忍受,還在振振有詞地幫腔道,“行了,別嫉妒了!”
“你趕緊下廚做個慶功宴,給阿修好好道個歉!”
我一動不動,臉色愈發陰沉。
傅修裝作不經意將煙頭彈在我的手臂,咂了咂嘴,說道。
“小柔,別把他弄得委屈哭了!”
“他能做什麼好菜,我帶你吃大餐去,你不是讓我多吃點韭菜和生蠔嗎?”
宋薇柔臉羞得通紅,像個初嘗情事的小女生一樣拽著他的袖子。
“阿修,你壞。”
“要是被某人聽見,說不定又得亂想吃醋了!”
我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你陪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