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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周年紀念日，老婆的竹馬給我發來一組私房露骨照。

他挑釁道，“果然事後拍更有感覺，正宗人妻味。”

“拍完了她求著我獎勵，所以我下麵給她吃了，她吃著很喜歡！”

我心痛質問老婆，她卻不耐煩地說，“心臟看什麼都臟。”

“藝術家不拍身體拍什麼？”

隔天，竹馬發來兩人合體的藝術照，主題是伊甸園偷嘗果實，畫麵不堪入目。

他繼續嘲諷道。

“藝術的盡頭是爽到極樂。”

“她說，她隻在我身上感受過這種盡頭。”

我忍無可忍，反手收購買斷他名下所有的照片版權。

等到嶽母七十大壽，我大辦攝影展作賀禮，邀請全家族的人觀賞點評藝術。

......

“阿修給我拍的，不是豔 照，而是身體藝術照！”

“你不懂藝術就靠邊站，滿腦子都是汙穢的東西！”

宋薇柔背靠著沙發，雙手環胸，冷冷地盯著我。

看著手機裏十幾張不同姿勢的半果照。

我心痛到窒息，喉嚨像是被什麼噎住了，良久才說道，“你們拍就拍了，為什麼要發給我看？”

“宋薇柔，我是很愛你，可我也是個男人。”

宋薇柔神色黯淡了下來。

她撇了撇嘴，理直氣壯地回複道，“證明我們很清白啊。”

“如果見不得人，當然不會發給你看了。”

“阿修是藝術家，你亂吃醋就算了，還想讓我怪他？”

我心口一緊。

或許她從沒認真對待我們的婚姻。

宋薇柔是大學校花，家境富裕的我一眼便相中了她，舔了她整整三年。

她一邊收著我各種好處，一邊和竹馬傅修糾纏不清，將我的三百萬轉賬都給他買了專業相機。

三年後，她母親需要五十萬的心臟搭橋手術，她找傅修救急，傅修卻裝病不見人，隻好答應用我的彩禮換救命的機會。

曾經我一直以為，是我花的錢還不夠多，所以沒法獲得她的愛。

如今我懂了，她心裏沒有我，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我一言不發地站在陽台上，悶了根香煙。

這是我第一次破例抽煙，她煙草過敏，我便戒了五年的煙，衣服上都不許沾到一點煙味。

宋薇柔察覺到我的異常，走過來輕輕抱住我的腰。

“真生氣了？”

“我剛和你結婚的時候，你就破產了。為了省錢，我連個婚紗照都沒拍。”

“哪有女人不愛美的，隻是一組私房照，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拍出來也是給你欣賞的。”

我心頭微微一動。

可仍是接受不了，一口接著一口抽著煙。

“如果你心裏還有我，就讓傅修給我鄭重道歉。”

“都是男人，我還不懂他的心思？他發照片就算了，還刻意說惡心我的話，我沒法忍。”

宋薇柔利索地抽開手，扯掉我嘴裏的煙，狠狠踩滅。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阿修真跟我有什麼，還輪得到你娶我？”

“我嫁給你，破產吃苦到現在還沒提離婚，有我這麼賢惠的媳婦，是你家祖墳冒青煙！”

“有本事就跟我離婚，我倒是看看你舍不舍得離開我！”

我盯著地板上熄滅的火星子。

萬分痛苦糾結之下，我咬牙說道，“我的本事不是用來讓你難過的。”

“可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強撐了。”

“那就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