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萌在醫院檢查時,裴臣禮一直蹙眉盯著手機。
從剛剛開始,他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
薑詩語臉色慘白到一碰就碎,她到底怎麼了?
墜落舞台時摔出傷病?
借口被綁時自虐留痕?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
裴臣禮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幾乎躍出胸膛,他擔心的想吐,隻能焦慮的把手機塞回口袋,急切的向監察室門口走去。
“臣禮哥,幸虧來的及時,我和肚子裏的寶寶都沒事。”
林萌萌扶著門出來,一臉嬌羞的站在門口,看見裴臣禮急切的想要出門,她心裏咯噔一下,擠出兩滴可憐巴巴的淚,嘟著嘴問道。
“臣禮哥,你要去哪?要我陪你一起麼?”
裴臣禮幾乎躍出門口的腳步忽然頓住,麵前這個是他孩子的母親,是急需自己憐愛的伴侶。
薑詩語能有什麼事?
她裝了這麼多年,以她的性格,真有事估計早就死了,還能挨到現在?
冷笑一聲,裴臣禮輕歎一口氣,從門口繞回林萌萌的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我怕你檢查做的太久,想給你買點東西吃。”
“你沒事就太好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林萌萌還沒說話,一通急匆匆的電話劃破夜空,裴臣禮蹙眉從口袋裏掏出。
——是薑詩語。
裴臣禮冷笑一聲,直接拉進黑名單。
既然她能好端端打來電話,那還能出什麼事?
虧得自己為她心疼,甚至不顧一切拋下一個患病的孕婦,一切不過是她又在裝模作樣?!
等明天蒙麵婚禮的現場,自己一定當麵扯下她的偽裝,給她個好看。
第二天一早,裴臣禮帶著林萌萌到了蒙麵婚禮的現場,剛到後台,他聽見自己找來的新郎叼著煙和一群人嬉笑。
“今天我一定當眾辦了薑詩語!”
“薑詩語?那可是裴臣禮的老婆,你當中讓她下不來台,你不怕裴總搞黃你家的生意?”
“搞黃就搞黃,昨天彩排,我的手貼上她的腰才知道,什麼是溫香軟玉!還有她的香吻......我算是知道裴臣禮為什麼對她死去活來了!別說搞黃我家的生意,就算裴臣禮把老子打死,我也認命!”
一陣哄笑中,裴臣禮的拳頭越握越緊,青筋都繃了出來,他咬緊牙關,衝到一群人中央,抓著“新郎”的領帶,一拳一拳悶在他的臉上身上。
“裴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提薑小姐的事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裴臣禮卻和聽不見一樣,他腦子空白一片,隻剩下一個想法。
——這個該死的混蛋想碰薑詩語!
他一拳一拳拚命揮在身下人的身上,直到鮮血淋漓,他再也說不出話,仍不肯放手。
一群人看傻了眼,紛紛抓著裴臣禮的胳膊,讓他起身,可完全捍不動他,這人瘋了!
直到秘書慘白著一張臉跑過來,他大吼一聲。
“裴總,別打了,薑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