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暖被摔的頭暈眼花,茫然無措的抬眸。
這才發現,秘書正站在對麵,眼神裏露出絲不忍。
她眼色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瑾年,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說,她會不會覺得痛,會不會覺得難過?”
孟阮眼淚婆娑的盯著小腹,變著法去刺激陸瑾年。
果然,他緊掐著她脖子,臉色漲紅,額頭暴起青筋。
“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流產。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指尖的力度不斷縮緊,顧晴暖隻感覺呼吸都快要暫停了。
拚命敲打著他的胳膊,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真不是我做的,我沒理由去害死你的孩子啊。”
可任憑她說什麼,陸瑾年都已經聽不進去了。
拿起了角落的鐵架,砸在她小腿。
噗通一聲,她跪了下去。
孟阮臉上閃過絲喜色,裝作模樣的還想拉她起來。
“還是你善良,不像是某些人,表麵人畜無害,實際千方百計的傷害你。”
“快點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心疼的抱著孟阮,對她唯獨隻剩下冷漠。
“這個戒指刮的人家好痛。”
他頓了頓,摘下了無名指上的那枚已經掉色的戒指。
顧晴暖的心突然揪起來。
頭頂傳來道輕飄飄毫不在意的聲音。
“不就是個破戒指,扔了便是。”
戒指順著窗外,劃出了道弧線。
顧晴暖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她低下頭,聲音低不可聞。
“對不起。”
孟阮喜形於色,卻裝作自己沒有聽見。
“對不起!”
她緊緊咬著下唇,破碎又不甘心,絕望哀泣的望著陸瑾年。
搖晃著站起身,跑出了病房。
所有的舉動都被秘書看在眼裏,他實在是沒忍住,說道,“陸少爺,或許其中的事情,另有隱情......”
病床上的孟阮不悅的翻了個白眼,臉色難看。
“她害我流產已經成為事實,難道你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秘書不想惹禍上身,隻是彎腰道歉。
罷了。
陸瑾年骨節微微用力,抓起孟阮的手。
兩人在外人看來親密無間,實則暗生間隙。
“你給我下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過你畢竟懷了我的孩子,如今還流產,我會負責的。”
孟阮又驚又喜,沒想到他竟然全都知道。
但是一聽到名分,還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撲到他懷裏。
他全身僵硬,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心頭一動,最後還是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