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顧晴暖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
可還是沒有控製住胃痛,鮮血染紅了衣衫。
她費力的脫掉外套,捂住口鼻,不想被陸瑾年看出任何異樣。
人像是脫力那般,眼神茫然。
她是老房裏的釘子戶,父母早亡,她靠著撿垃圾為生,人稱小乞丐。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被遺棄的陸瑾年。
差不多的年紀,她用自己撿垃圾的錢,送他勤工儉學,考上的當地名校。
兩人約定長相廝守,卻沒曾想成績曝出的那天,他的富豪父親找上門,說遺棄的事情是個意外。
臨走前,他警告顧晴暖,不要再聯係陸瑾年。
直到現在。
車門緩緩打開,顧晴暖被人拎了出來。
陸瑾年皺起眉頭,不假思索的嘲諷道,“你還真是饑可,在後備箱裏就迫不及待了。”
身旁的孟阮也忍不住嘲笑,“同樣都是女人,我真是替你丟臉。”
說完,她像是條水蛇那般,纏在他身上。
兩人親密的舉動都被她看在眼裏,顧晴暖默默捏緊了拳頭,沒有再多說一句。
臉上洋溢出一抹燦然的笑。
故意將襯衫解開個扣子,“陸總喜歡靦腆的還是火辣的,我可都會,全力滿足你。”
她這幅模樣,深深刺痛了陸瑾年的雙眼。
他二話不說,扯著她胳膊踉蹌來到臥室,狠狠摔在地上。
顧晴暖全身像是要散架,胸腔止不住的翻湧,湧上股腥甜感。
眼睜睜看著吊帶被撕開。
“五年時間,你竟然變得如此下賤,好啊,不是勾引我嗎,把老子伺候的舒服,我就放過你。”
顧瑾年惡狠狠的盯著她,可當看見她眸中的淚光後,動作不由得停住,五臟六腑傳來痛感。
她就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任人擺弄。
身體也消瘦了不少,骨頭都變得硌手。
“這幅死人的模樣,真是晦氣。”
他嫌棄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晴暖自嘲的彎起嘴角,踉蹌的站起身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瘦弱的像是張紙。
說她是死人,似乎也對。
她隨意套了件衣服走出去,就被保姆扔過來的衣服砸中。
不遠處,似乎還有女人呻引的聲音。
她心空了一拍。
“這些都是女主人的衣服,陸總交代了,必須用手搓。”
“另外,他說了,別墅的上下瑣事全由你完成,滿一個月才能離開。”
望著那些蕾絲內衣,顧晴暖心裏一片混亂,無奈的歎了口氣。
恐怕自己等不到一個月了。
醫生複查,說她幼時留下病根,再加上常年沒有營養,患上了胃癌,如果不治療,恐怕隻剩下一周的時間。
她知道後,也隻是慶幸,那些肉和蔬菜都給了陸瑾年。
他能健康的活下去,就可以。
她有氣無力的來到水池旁,清洗衣服後,險些撞倒身後的女人。
孟阮驚聲尖叫,揚起手扇了個巴掌,火辣辣的疼。
“你是瞎了嗎,連我也敢頂撞!”
她說完,目光上下打量著,露出絲冷笑,“我還以為,他忘不掉的女人是有多漂亮的姿色,原來就是你啊。”
顧晴暖沒接話,隻是問她要幹什麼。
“我辛辛苦苦爬到他身邊,陪著他組建公司,走過低穀期,是絕對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出現,來打破我維持的幸福。”
那雙杏仁眼裏全是對成功和金錢的渴望,絲毫沒有任何晴語可言。
“至於你,就應該乖乖消失才對。”
不遠處傳來皮鞋聲,孟阮胸有成竹的勾唇,緊接著她一個踉蹌,摔進了身後的水池裏。
陸瑾年隻聽見噗通一聲,便看見孟阮臉色發白,在水池裏掙紮。
“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