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針失了功效,沈知意拖著渾身的病痛回到了練習室。
可是她沒想到,練習室竟然燃起了小火。
她的那些舞蹈素材還在裏麵!
她迅速衝進去,試圖趁著火勢還不算旺時撲滅它,可誰知這火竟越燒越旺。
“知意啊,喜歡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嗎?司寒他真的很愛我,我們馬上準備訂婚了,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江清月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甚至把練習室的門一關,將這唯一的出口都堵住。
沈知意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瘋了嗎!我們都會死的!”
江清月笑容不變:“我不會,隻有你。”
說著,她撥通了個電話,帶著哭腔,
“司寒,快來救我,這裏著火了。”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有人破門而入。
煙霧太大,沈知意看不清那人模樣,可很快,她聽見了男人擔憂的聲音,
“清月,別怕,我這就帶你出去!”
沈知意也想開口求救,可一張嘴,煙霧肆無忌憚地竄進她嘴裏,幾乎讓她窒息。
她費盡全身力氣拿出手機,撥通傅司寒的電話,她不奢求傅司寒救她,隻要讓他知道這裏還有人就行。
大火裏,她聽見男人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可偏偏男人絲毫沒有接起的意思。
甚至沈知意也聽見了江清月假惺惺的關切,
“司寒,好像是知意的電話,你要不還是接一下吧,她一直打,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可男人聲音還是那麼冷漠無情,
“不用管她,她就算是遇到危險死了,那都是她罪有應得。”
火光裏,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
一天的委屈與痛苦,還是化作眼淚流了下來。
火勢越來越大,沈知意腦子也變得混沌。
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一樣......
在被她遺忘的記憶深處,十八歲被綁匪綁架時,綁匪將她一個人丟在發大火的車庫裏,她和現在一樣的絕望。
是一個少年闖了進來,在大火裏瘋了似的喊她的名字,牢牢將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生生將她與大火隔絕開。
她記得他在自己耳邊說的最後一番話,
“意意乖,別睡,我會平安帶你出去。”
“你不是說,你哥哥得了重病要換血嗎?我用我身上的血跟他交換了你老是惦記的這串佛珠。”
少年似乎費力地給她戴上了什麼東西。
“他說從他出生開始,他身上就有這兩串佛珠——我們商量個事,以後就讓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好好護著你,行嗎?”
在他的拚死保護下,沈知意活了下來。
可她出來後就高燒三天不退,醒來後就忘記了那場綁架事件。
在模糊的記憶裏,她一直以為救她的人是傅司寒。
可分明不是。
她一切都想起來了!
......
沈知意霎時睜開眼,滿臉都是眼淚。
醫生在旁邊說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從頭到尾都愛錯了人!
一瞬間,她什麼也顧不上了。
她從病床上跌跌撞撞地下床。
頭一次利用大小姐的特權坐上了沈家私人飛機。
她要立馬回到北城,去找她死在了十八歲的、真正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