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節的人去晚了一步,沒有抓到人。
他揪著安梓秋的衣領把她按在牆上,嗓音凝結成冰:“厲太太,你真是好樣的,竟敢背著我,偷偷跟那個奸夫私會,嗯?”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羞辱我?”
“厲時節,你能不能動腦子想想,我敢這樣做嗎?”
安梓秋快被他的大手捏碎肩膀,含淚道:“我剛失去女兒,又被你強行整容成仇人的樣子,怕你還來不及,哪敢再次惹怒你?”
“是秦蓉拿走了我父親送我的白玉玫瑰,威脅我跟那個男人拍激情視頻!”
“什麼白玉玫瑰?我根本就沒見過!”秦蓉奪走安梓秋的手機,沉聲道:“你口口聲聲說不認識那個黑衣男,怎麼又和他偷偷約著明天坐高鐵離開北城呢?”
“離開北城?”
厲時節奪過手機看完消息,氣到雙目充血,將手機狠狠地砸在她身上:“安梓秋,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安梓秋撿起屏幕碎裂的手機,見收件箱有條陌生短信:“梓秋寶貝,今天我不慎暴露,姓厲的肯定會對你嚴加看管,隻怕你明天沒法脫身跟我去高鐵站彙合,離開北城了。”
“別著急,我會想法子救你出來的,等我。”
“好一個情深義重。”厲時節臉色鐵青:“來人,把安梓秋的行李箱拿過來!”
他打開她的行李箱檢查,拿出裏麵的白玉玫瑰擺件,冷聲嘲諷道:“你為了這次逃跑真是準備充分,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帶上了。”
安梓秋臉色大變,抱住他的腿,顫聲道:“別摔白玉玫瑰,這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是我最心愛的東西,求你了!”
“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哢嚓。”
白玉玫瑰從男人手中掉落。
她呼吸一緊,撲過去想要接住玉雕擺件,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晶瑩剔透的玫瑰花瓣摔成無數碎片,猶如她此刻的心碎成了渣。
安梓秋顫抖著手臂,將散落在地板上的花瓣碎片攏在一起,失聲痛哭:“爸,對不起,是我沒用,保護不了您留給我的遺物。”
“我真的好沒用....”
她哭得快要暈厥,就被厲時節拽起來。
男人拿起剪刀,將安梓秋母親給她親手縫製的連衣裙,一刀刀剪成碎片。
她最愛的小熊鐘表被厲時節拆成了一堆廢鐵。
她所有的獎狀和醫學研究病例也被他燒成灰燼。
最後,安梓秋的行李箱空空如也。
她神色麻木的看著這一切,身體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好像靈魂被人抽走,變成了一個空殼。
“安梓秋,你所有珍貴的東西都在今夜毀於一旦,滋味如何?”
厲時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嗓音寒涼:“這就是你膽敢跟奸夫逃跑的代價!”
安梓秋沒有看他一眼,心如死灰的提著空行李箱上樓。
就被他擋住去路:“我在問你話,沒聽見?”
“你愛若珍寶的東西被毀掉的滋味如何?回答我!”
她別開臉,任由眼淚滑落臉頰:“生不如死,這個答案厲總可滿意?”
厲時節望著她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裏猛地生出一股不安。
好像她沒了求生的意誌。
轉瞬,滔天的恨意將他淹沒:“希望你永遠記得這種滋味,別再妄想逃走,否則下一次等待你的,就是更痛、更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