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孕失敗的第六年,我因為腹痛流血被緊急送往醫院。
醒來後,陪伴在我身邊的小姑子卻紅著眼一遍遍向我道歉:
“嫂子,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哥那麼狠,居然把葉酸換成了避孕藥。”
“醫生說,那藥物違禁超標,你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
我如遭雷擊,小姑子起身就要去找老公理論卻被老公祁清淮的情人推下樓梯,當場昏迷。
我下意識去救她,卻也被情人狠狠踹倒在地:
“想在我這兒裝死碰瓷跟阿淮告狀,門都沒有!”
說著,她叫人將我和小姑子關進房間,放出惡狗折磨。
眼瞧著小姑子呼吸逐漸微弱,我哭著給祁懷清打去電話求救。
他卻冷聲嘲諷:“沫沫都跟我說了,是你妹妹故意找茬,死了也活該!”
“等你妹咽氣了,記得通知我,骨灰盒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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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患者已經瞳孔渙散,初步懷疑是顱內出血,必須馬上手術!”
此話一出,我心中頓時慌亂不已,腳步踉蹌著,緊跟著醫務人員將小姑子送往手術室。
由於事發突然,醫院手術室供應不足,這是我們緊等慢等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手術機會。
然而,眼瞧著手術室的門就要打開,一道人影卻快速竄出,攔住去路。
“不行!這手術不能給她們做。”
“祁總剛給醫院下命令,不許任何人救治這位女士和她送來的人,否則,後果自負。”
祁總?祁清淮!我竟差點忘了,這家醫院有他的投資。
我心裏開始發涼。
他竟然真的趕盡殺絕至此!
也就在這時,祁清淮打來電話。
我快速接起,不等我開口,他冷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喬辭然,很難受吧。你現在明白了嗎?教訓你對我來說,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識相的,就趕緊帶著你那裝死的妹,滾過來給沫沫和小寶道歉。”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祁清淮會誤會出事的人是我妹妹。
於是趕緊解釋,“這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受傷的人是錦嬌!”
可祁清淮聽到這話,卻冷笑一聲,“喬辭然,你還真是不要臉,為了救自己的妹妹什麼慌都敢撒,居然拿我妹妹打幌子。”
“我沒有騙你!”察覺到祁清淮想要掛斷電話,我急忙阻止,“不信你可以問白沫,本來錦嬌帶我去找你,可你不在,白沫對我們出言挑釁,錦嬌為我氣不過才和她們爭執,結果被孩子推下了樓梯。”
“現在她昏迷不醒,醫生說情況很嚴重,你快讓人救她吧,再拖下去恐怕會......”
“夠了!”我話未說完,就被祁清淮憤怒地打斷,“你沒完沒了是吧?居然還把臟水潑到沫沫和孩子身上。”
“沫沫早跟我說了,是你和你那個尖酸刻薄的妹妹先上門找茬,我早就警告過你,不準打擾他們,現在出事了,也是你們自己活該!”
麵對祁清淮的油鹽不進,我又氣又急,偏偏白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她一邊安撫著祁清淮,一邊假情假意的勸告我。
“喬辭然,你就別再折騰了,你妹妹就是摔了一下,連皮都沒破,根本不可能出事。”
“我看你就是嫉妒阿淮陪著我,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他回到你身邊吧。”
指甲陷進肉裏,我隻覺得胸膛有團烈火在燃燒。
可垂頭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小姑子,我到底還是忍住了。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祁清淮,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出事的人是錦嬌,醫生說她是顱內出血,需要馬上手術,如果你再不救她,一定會後悔的。”
或許是我語氣太過嚴肅認真,電話那頭的祁清淮呼吸一沉,遲疑了。
他沉聲道,“你把電話給醫生確認身份。”
我微微一愣,陷入沉默。
剛才那些醫生在得知祁清淮的命令後,已經對我和小姑子避而遠之,走光了。
現在根本沒有醫生走近我們這片區域。
但小姑子情況不好,我不敢離她太遠,隻能在周圍巡視找人證明。
漸漸地,祁清淮沒耐心了,我聽著他不滿輕嘖,心中急亂不已。
然而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剛才給小姑子做信息登記的小護士正朝我們走來,頓時燃起希望,激動上前拉住她。
“護士,麻煩你跟電話裏的人證明一下,我身邊的患者就是他妹妹祁錦嬌可以嗎?”
我滿懷期翼的看著她,可下一秒,她卻用力甩開我的手,眼神嘲諷的打量我。
“我都聽說了,你這個女人得罪了祁總,為了救自己的妹妹,就想趁祁總看不見胡亂攀咬關係,現在還想拉我做你的幫凶,我呸!真無恥。”
說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心霎時涼了半截,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了祁清淮的冷嗤。
“喬辭然,你果然是在騙我。”
說完,不等我解釋,電話就被掛斷。
等我再次撥回去,已經被祁清淮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