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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平喃喃著“不可能”,我沒在意,握住他的手割破指腹。
“蘭卿,我不知曉這些事,是我冤了你——”
“我們還有許多誤會,蘭卿,我對你也有真心,十六年,我們不能落得這種結局。”
見顧川平拚命掙紮,我下了狠勁兒,死死按住他的手,在和離書上按下手印。
下一瞬,一聲細微的刀刃刺入皮肉聲,我握住刀柄的手顫抖著,把刺進心口的刀緩緩抽出。
“顧川平,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怕我?”
心頭血順著刀背,一點點落在顧川平臉上,他隻會反複說後悔二字。
可他被迫飲下心頭血時,又讓那句後悔模糊不清。
“不過,今後你不必再怕。”
“顧川平,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我踉蹌起身,被剛趕來王府的蓮姑扶住,她攙著我坐上軟轎。
身後,顧川平拚命喚我蘭卿,直到聲音嘶啞。
轎簾吹動,我窺見顧川平用手抓地,掙紮著爬向我,衣裳磨破,指甲崩裂,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閉眼,不再看他。
隔日,我從蓮姑府上醒來,從府中小丫鬟口中得知,外麵有兩件熱鬧事,傳得沸沸揚揚。
一夜之間,南朝那位疾病纏身的太子,突然病愈。
“顧王爺逢人便問女侯您去哪兒了,還哭著說自己錯了,依奴看,怕是算計別人太多,遭報應了!”
顧川平他瘋了,滿城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