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被箍住的感覺像極了某種玩法。
蘇檸臉上燙得像要冒了煙,明明是她有意勾引,沒成想到頭來竟是她被弄得麵紅心跳,落了下風。
看來周聿琛的傳言多半是真的,這家夥沒準真玩的很花,即便蘇檸習慣嘴硬,也得承認這方麵真不是他的對手。
她紅著臉解開皮鞭,
“教人當然費體力,不比我自己騎,周律師想多了。”
周聿琛勾了勾唇,正想下來,變故就在此刻突現。
一匹掙脫韁繩的馬瘋狂的衝了過來。
工作人員正舉著馬具在後麵邊追邊喊:
“快讓開!這馬還沒被馴服,危險!”
彼時,周聿琛被這一嗓子吸引注意,他身上的銀色配鏈就與馬鞍的長流蘇纏在一起。
他來不及解開,身邊的馬就被瘋馬嚇得想跑。
周聿琛就那麼被半吊在馬身上,樣子看著十分駭人。
馬場附近的圍觀係都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快讓開!蘇檸,你瘋了麼?!”周聿琛抓緊了韁繩,抽出空看向蘇檸,卻發現她不僅沒跑,反而站在原地,目光緊盯即將衝撞過來的瘋馬。
所有都以為蘇檸嚇傻了,眼看著就要被瘋馬踩踏腳下,有膽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
明明情況危急又凶險,蘇檸反而異常冷靜。
如果不控製住那批瘋馬,它的攻擊對象必是周聿琛那匹,到時候他會有怎樣的後果,誰也不敢預料。
她想都沒想,在瘋馬朝他們衝過來的瞬間,瞅準時機用皮鞭纏住馬脖子,腰猛地發力跳到馬身上。
上去的後,她一刻不敢鬆懈,進抓著套在馬脖上的皮鞭,身子趴平在馬背上,降低被甩下去的風險。
可這馬哪會輕易就範,揚著馬蹄,僅靠兩條後腿支撐得站起來,想把蘇檸掀下去。
它的注意力也早從周聿琛那匹馬身上挪開。
周聿琛很快穩住身體,叫停了馬匹後跳下來:
“蘇檸!你一定要抓緊!”
他想靠近,卻因瘋馬的掙紮束手無策。
蘇檸隻能拚命穩住身體,
“這畜生野性難馴!讓開!”
瘋馬發現甩不掉蘇檸,開始狂奔。
在即將撞上障礙物的時候,蘇檸奮力向上提馬鞭,而後喊出指令,
“哈!”
馬被她這一提溜,竟真的聽話跳起來,完美越過麵前的障礙。
但它沒有馬具,馬背光溜溜的,不等蘇檸鬆口氣,她就因此被甩飛出去,摔在旁邊的草料堆裏。
雖然有草堆緩衝,她沒摔出大問題,但她隻顧著護住雙手,後背率先著地,五臟六腑都被震得仿佛裂開般。
“阿檸!”
劉 欣欣大叫著蘇檸的名字,飛快朝她跑去,想拽她一把卻不敢碰她,急得手足無措:
“你怎麼樣,沒事吧?脖子能不能動?你要是摔癱瘓了可怎麼辦!”
蘇檸擺擺手,緩了一會才慢慢直起身子,想爬起來:
“沒事沒事,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
周聿琛大步走向她,在她剛要站起來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去醫院。”
蘇檸一愣,隨即抓著周聿琛的衣服掙紮:
“我都說了我沒事,以前我摔習慣了都,你別小題大做,快放我下去!嘶——!”
不小心扯到了後背,以她的膚色,後背肯定要青一大片。
周聿琛動作一頓,小心將她放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冷臉指責道:
“沒見過你這樣的,不用你多此一舉,我也會沒事。”
蘇檸聽得心頭冒火:
“我才沒見過你這樣的!被救了都不知道說句謝謝,上來就要訓人。”
“我沒讓你救,我叫你讓開,你聽了麼?”
周聿琛語氣冷淡,卻煩躁的扯鬆了紮到脖子根的領帶,
“要是腦子摔傻了,就算你手沒事,也照樣叫停職業生涯!”
語氣很衝。
可說的東西聽上去像是關心蘇檸一樣。
她趕緊拋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周聿琛此刻看她笑話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關心她。
蘇檸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
“是我上趕著非要救你這白眼狼,被摔一下也是我活該行了吧。”嘴硬完,又後知後覺的咧出個難看的笑:
“打擾周先生的好心情了,很抱歉。”
周聿琛驀地皺了眉,冷著臉沒說話。
蘇檸卻以為這是和她徹底撕破臉的表現。
男人都是有英雄主義情節的,她要不這麼剛硬,即便救了他也能服個軟說句好聽的,也許結果會不一樣。
老蘇的事......難道她隻剩找渣男這一條路能走了嗎?
蘇檸心情沉重,覺得今天白折騰了,隻想要找個地方緩和下情緒。
於是轉身朝洗手間快步走去。
劉 欣欣跟著她一起,倚著門框興趣盎然道:
“原來周聿琛也會破防啊,我還以為他總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不會有太大情緒起伏。隻是......”
劉 欣欣看著鏡中用冷水拍臉的蘇檸,麵露擔憂:
“你都救了他,他都不領情,阿檸......蘇叔叔的事恐怕難辦了。”
蘇檸很快調整好情緒。
她裝不在乎的說:“還有一天,明天才是我最後的機會,別這麼悲觀。”
鏡中的女人看上去自信又陽光,一掃方才的陰霾:
“反正最差就是被他吃幹抹淨,他對我是有興趣的。雖然我的性格......總之,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啪啪——!”
霍謙就站在門口,見她們走出來,用力鼓了兩下掌:
“真勵誌,我就喜歡你股子堅韌勁兒。”
蘇檸皺眉,
“你又來做什麼?”
霍謙直接將她推進一旁的更衣室,然後反鎖上門。
任憑劉 欣欣在門外急得罵街砸門,也不開。
他隻一個勁盯著蘇檸,咧出個諷刺意味的笑:
“不來求我,卻跑去對周聿琛投懷送抱,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到頭來不還是要靠身體搏男人同情?”
霍謙的算計打得蘇檸難以招架。
這樣的心計令蘇檸不由得懷疑,他對自己,也許從都到尾都是利用,毫無真心可言。
蘇檸瞧著霍謙,憎惡野草般瘋漲。
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蒙了自己那麼久:
“那又如何?周聿琛和我都是單身,我就覺得長得比你帥,身材比你好,那方麵技術肯定也比你強百倍,我不選他,難道選你這種劈腿渣男?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