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想的清楚,知道婆婆隻把我當成一個順手的工具。
但心裏突然煩躁,隱隱感到不安。
果不其然。
第二天,周嶼川語氣暴怒,桎梏著我的下巴,讓我抬頭看他。
“林瑜,你是不是看不得溪溪好,她剛出了車禍,情緒激動,你竟然派人把她撞倒。”
“現在孩子沒了,溪溪鬧著要自殺,你滿意了嗎?”
我試圖掙開周嶼川的手,“我什麼時候派人把許溪搞流產了?”
“周嶼川,你汙蔑人之前,也應該先找個證據。”
“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不會承認。”
周嶼川把我和婆婆的聊天記錄放在我麵前,“林瑜,你還敢說不是自己幹的?”
我感到絕望,簡直百口莫辯。
這就是我愛了八年的男人。
周嶼川甚至沒有一點根據,就因為白月光受了委屈,他親自來質問明媒正娶的妻子。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我喉間哽咽,“那你想讓我怎麼賠償許溪?”
“是要我給她當牛做馬,還是拿我的孩子給她的孩子償命?”
周嶼川甩開我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指,像是看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臟東西。
“林瑜,殺人償命這事,你不懂嗎?”
我肚子裏懷的,是能鞏固他繼承人身份的孩子。
但他此刻,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了,就為了給許溪討回一個所謂的“公道”,逼我流掉自己的孩子。
我躺在冰冷的地下室,周嶼川找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冷聲吩咐他們,“把林瑜孩子弄掉,留一口氣就行。”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蔓延全身,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啞聲說,試圖喚醒他的一點父愛和憐惜。
“周嶼川,你要是真的狠心害死我們的孩子,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周嶼川就站在門口,看其他人騎在我身上,就算狠狠地扇我,周嶼川也沒有其他反應。
他指尖燃了半支煙,瞧著涼薄無情。
煙卷慢慢吐出,周嶼川聲音冷漠,“林瑜,恨我你還不配。”
鮮血從我身下湧出,我開始求饒。
“周嶼川,許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
“我......我求求你,把事情調查清楚行嗎?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就不得好死。”
對上他無情的視線,我開始恨他。
原來在周嶼川心裏,我就是這麼的下賤。
從起初的跪著他舔著他,求他娶我,到現在任由他找人把我淩辱,毫無辦法。
我煎熬出聲,“周嶼川,我肚子裏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我會跟你結婚嗎?”周嶼川冷聲打斷我。
“林瑜,你錯就錯在,傷了溪溪。我周嶼川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女孩,你怎麼敢的啊?”
“林瑜,你這個樣子,真下賤。”
鮮血從身下湧出,周嶼川沒有叫停。
他神情冷漠,對我還沒有陌生人溫和。
“林瑜,你這副樣子,真挺狼狽的。”
“如果你當初沒有死心眼地非要嫁給我,我和溪溪也不會錯過。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他恨我,恨我傷了許溪,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我,讓我就在他的麵前被人淩辱。
我能感受到,肚子裏孩子的生命體征漸漸消失,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腦子裏還是回想過去的一切。
突然,我笑了。
是我太傻,妄圖周嶼川對我有一點憐惜和真心。
等淩辱結束後,周嶼川帶著許溪進來。
他不顧我渾身殘破,狠狠踢了我一腳,“林瑜,你現在給溪溪磕個頭,這事也就算了。”
指尖陷入軟肉,我卻覺得渾身冰冷。
周嶼川讓兩個男人淩辱我,害死我的孩子,現在卻以施舍的語氣,說讓我跪在許溪麵前磕頭贖罪。
周嶼川,你的心真的是鐵做成的嗎?
我閉上眼,渾身麻木。
“周嶼川,你有病就去治行嗎?身為我的丈夫,你婚禮當天扔下我去救許溪,我沒有說什麼。”
“現在你們毀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還讓我給她賠罪。”
“周嶼川,我會恨你一輩子。”
周嶼川不在乎,他低頭看著我,像一個沒有心的魔鬼。
周嶼川壓著我,在許溪麵前低頭,把我的尊嚴和愛意全都踩在腳底下。
我閉上眼,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厭惡。
“周嶼川,我們離婚吧,這次,我親自給你們一家三口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