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血後,傅景洲的白月光和我共感了。
我不是身上疼就是心裏疼,因此白月光也總是痛心泣血。
傅景洲卻認為白月光的疼痛都是我故意使然。
他扔來的玻璃杯砸得我鮮血淋漓,白月光捂著光潔的額頭,他怒道。
“你是死人嗎!不會躲開!是不是就想害雪兒破相!”
我摔倒在地,孕肚疼痛難忍,傅景洲衝過去抱住搖搖欲墜的白月光,冷笑道。
“不就是懷個孕,至於這麼矯情嗎?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自己站起來,別臟了地板!”
後來,白月光捂著心口喊疼,傅景洲忍無可忍。
“我一想到你那顆為我跳動的心,我就覺得惡心!”
於是,我將那顆跳動的心臟硬生生挖了出來。
白月光終於活蹦亂跳了,傅景洲卻不樂意了,他發瘋般的乞求道。
“辛瑤,你會痛的,你會我為心痛的對不對......”
......
我獨自一人坐在飯桌前,表情從期待變得麻木。
由於懷孕月份大了,行動不便,這一桌飯菜我籌備了一天。
傅景洲的白月光回來了,盡管如此我還是懷著一絲念想發去了消息。
“景洲,今天你生日,我在家等你回來吃飯。”
幾個小時,飯菜從熱氣騰騰到冰冷僵硬,我發出去的消息還沒得到回複。
桌上的蠟燭閃爍了最後的光芒悄無聲息滅了。
聊天框裏是無盡的等待,朋友圈卻一片歡樂。
傅景洲的好友大喇喇的發了一條朋友圈。
“嫂子下廚了,我們也是有口福了!”
畫麵裏謝向雪圍著圍裙在炒菜,傅景洲站在旁邊打下手,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下麵還有幾條評論。
【是做給我們吃的嗎?也是沾了傅少的光】
【我說傅少怎麼愛吃糖醋排骨,原來是這個原因,吃狗糧了】
......
我將手機息屏,拿起了筷子,自己默默吃完了一桌的菜。
那道一分未少的糖醋排骨被我拿去喂了狗。
半夜三更,傅景洲回來了。
謝向雪攙著醉醺醺的傅景洲,不好意思的衝我笑笑。
“景洲喝多了不肯走,耽誤到這麼晚了。”
我看著女人那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臉,漂亮大氣更舒展。
原來替代品和正版真的會差這麼多。
傅景洲整個人都壓在謝向雪身上,她偏過頭說話,兩個人幾乎都要親在一起。
“景洲,你到家了,辛瑤妹妹都等你好久了,你要好好和人家說清楚。”
她輕聲細語,傅景洲不情不願的看著人離開。
我吃力的把傅景洲扔在沙發上,他就一彎腰,吐了一地。
這個時間阿姨都睡了,我自己拎著工具忙前忙後收拾,一如傅景洲應酬回來的那無數個夜晚。
等我忙好了,傅景洲躺在沙發上,仿佛睡著了般,我搖了搖他,叫他起來喝醒酒湯。
傅景洲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
“雪兒......”
我身體一僵,就要去掙脫他的手。
傅景洲卻握的更緊,他睜開了眼,像是在瞧我,又仿佛透過我在回憶什麼。
“你別走雪兒......”
“你已經走了八年了,現在回來了......別離開我好不好......今天你給我做糖醋排骨了......這道菜果然隻有你做的才最好吃......”
他的眼神回籠了一瞬,定睛在我身上。
我微彎下腰,扯開自己的領子,鎖骨下方一顆紅痣清晰可見。
“傅總,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我打碎了他的夢。
傅景洲恍惚的目光倏地變清明,眼神也從深情變成厭惡,他一把推開我。
我踉蹌站穩,還是繼續道。
“景洲,你說你希望每年生日都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今天我也做了......”
他皺眉打斷我。
“扔掉!我以後隻吃雪兒做的,這道菜你永遠不許再做,你沒資格!”
“好,這是最後一次了。”
“你做好說到做到,其他事情也不要白費功夫了。”
對於我一口應下,傅景洲顯然不信,還冷笑補充。
傅景洲怎麼能不信呐,我可是最守承諾的,以後他跪下來求我,我都不可能再為他拿起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