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完費,賀書寒累得在醫院大廳睡著,寧棠卻語氣強硬地打來電話讓他來酒店一趟。
賀書寒匆匆趕到寧棠的房間前,剛敲門,便被一股蠻力拽了進去。
女人紅唇吐出的熱氣在他耳邊噴灑,賀書寒有些不適應,想推開她,卻被摟得更緊。
“怎麼,剛才主動對楚家的小公主投懷送抱,到我這,就不情不願了?”
賀書寒沒出聲,寧棠看著賀書寒這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更生氣,不管不顧地摘下手鏈。
“三年前,二十萬你就把我賣了,這個手鏈價值遠超20萬,今晚陪我,你穩賺不賠。”
賀書寒心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強撐著臉色點了點頭,摸上寧棠胸前的紐扣時被一把推開。
後背撞到門把手上,賀書寒痛得眼角泛紅,正對上女人陰沉的臉。
“賀書寒你果然愛錢如命,之前是一百萬,現在是二十萬,是不是以後價格更低?”
“滾!我不想見到你,滾得遠遠的!”
門被帶上,房間回歸平靜,寧棠將手裏的杯子摔了出去,刹那間四分五裂。
透過窗戶,她隱約看見賀書寒的身影,寒風中他異樣的走路姿勢引得路人時時側目。
明明賀書寒這麼膚淺,用錢羞辱他,她應該是高興的,為什麼她還是心痛得厲害?
是不是隻要自己和肖思澤結婚,她就能徹底放下賀書寒?
寧棠不知道答案,隻是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胃難受,她的心更不好過。
賀書寒趕回醫院的時候天快亮了,他刷卡繳費,看著銀行卡的數字飛快地減少。
上衛生間時,肖思澤卻將他堵在門口,開門見山。
“聽說昨晚棠棠找你過去了,但不到十分鐘,你又滾出來了。棠棠現在懷孕,情緒波動很正常,但有人可要記得自己幾斤幾兩重。”
“不牢肖先生費心,如果可以,您讓寧總別封殺我就好,我也是要混口飯吃。”
肖思澤被氣得臉一僵,而後掏出u盤,不堪入耳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回蕩。
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賀書寒抱著頭無助地蹲在地上,聽著自己的救命聲,全身顫抖。
肖思澤露出個笑,踢了踢賀書寒兩腳,威脅道,
“我也不想每次都把視頻拿出來,誰叫你不聽話呢?賀書寒,我的東西,不是你能肖想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給棠棠留的那個陶瓷娃娃被她丟掉了,我撿回來才知道你還留了一手,可那又怎樣呢?在棠棠眼裏你就是個虛榮的男人,她都恨死你了。”
“下午我要去陪棠棠試婚紗,正好缺個端茶倒水的,你來吧,給你開工資,一小時一千!”
肖思澤大搖大擺地走了,賀書寒直起身,看著鏡中慘白的麵容,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不敢再肖想寧棠了,因為她已經對自己恨之入骨。
婚紗店內,賀書寒端著茶盤,看著寧棠換著一套又一套婚紗,旁邊的肖思澤滿臉笑意。
“老婆,你穿哪一套都很好看,但如果非要我給你挑,那套魚尾抹胸的最適合你。”
在寧棠發生意外前,他們其實有了結婚的打算,當時他也同樣推薦過魚尾抹胸的婚紗款式。
可最終,寧棠還是沒能成為自己的新娘。
肖思澤看到賀書寒眸光黯淡的樣子,斂下眼底的笑意,溫和地開口,
“賀先生,三天後你有時間吧?要不當我和棠棠婚禮伴郎吧,還缺一位。”
賀書寒還沒出聲,寧棠不容置喙的聲音就傳來,
“老公,她這樣的人不配出現在我們的婚禮,還當伴郎,簡直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