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臨,你回來了。”樓上是周雨寧的聲音,宋知恩抬頭看上去,她穿著性感睡衣。
旁若無人撲進陸臨懷裏,“怎麼回來這麼晚,我都等你好久了。”
“想我了?”陸臨摸索著她的腰,溫柔細語,在她耳旁廝磨。
“哎呀,有人在呢。”周雨寧嬌嗔著。
“不用管她。”陸臨一邊吻著她,兩人往臥室裏去。
曾經有一段時間陸臨為了引.誘自己愛上他,也對她極盡溫柔。
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蜜糖味的砒霜,表麵上是甜的,卻能要人性命。
宋知恩在客廳站著,聽了半夜的呻.吟和男人的葷話。
她第一次知道,陸家的別墅隔音效果這麼不好。
不知道是心口,還是胃部又開始灼燒起來。
一股惡心血腥氣往上翻湧,她控製不住跑進了衛生間吐了出來。
今天她還沒吃東西,吐出來的苦水裏摻雜著一半血液。
鏡子裏的自己麵黃肌瘦,因為瘦整個顴骨都凸.起來,眼睛深陷通紅,看著真醜。
她又想起周雨寧,白.皙漂亮富有生命力。
難怪陸臨會喜歡,不想讓她身體受罪生孩子。
那樣的女孩,跟破爛不堪的她不一樣,確實應該被捧在手心。
回到客廳,陸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坐在那裏抽煙。
“幹什麼去了,叫你半天不答應?”
“肚子不舒服,去了下衛生間。”
陸臨站起來朝她走去,宋知恩立馬聞到他身上那種事後的氣息。
她喉嚨一陣腥甜,壓抑住了想要嘔吐的欲.望。
“我有事要外出一趟,雨寧餓了,做點吃的送上去。”
“好。”她應下了。
隻要他吩咐的事情,她都會去做,包括做他未婚妻的保姆。
以前她是母親的保姆,後來是陸臨的保姆。
再後來去了精神病醫院,她雖然是那裏的病人,卻過的還不如一個保姆。
看著她順從進了廚房,陸臨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特別不爽的感覺。
大約是如同謝今安說的一樣,她有些太瘦了,瘦的風一吹就會摔倒似的。
“一個禮拜後是雨寧的排卵期,這段時間多吃點養好身體,我不希望到時候孩子會因為你出什麼意外。”
她身體一震,還是點頭應下了。
可惜的是,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吃不下什麼東西了。
明明她聽話他應該感到開心,但陸臨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冰箱裏隻有麵條,宋知恩煮好端上去。
周雨寧從床上起來,身上是大片痕跡。
像是故意向她炫耀,她慢條斯理穿上衣服,“抱歉,陸臨體力太強了,每次跟他運動完,我就容易餓,最近阿姨又請假,隻能麻煩你了。”
她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可臉上全都是濃濃的挑釁。
“不過你從小就做慣了侍候人的事,甚至當初都侍候到陸臨床上了,想來這些事你應該也得心應手。”
宋知恩手抖了下,“冰箱裏隻有這個,周小姐趁熱吃吧。”
她腦子裏隻記得陸臨的叮囑,要讓周雨寧吃東西。
周雨寧瞥了一眼,冷哼,“你這種人做的東西,我吃了怕反胃,拿院子裏給我的狗吃吧,正好它晚上還沒喂。”
“可是......”
“還不快去!跟個鬼一樣站在這裏,看著就影響心情!”
等宋知恩走之後,周雨寧臉色沉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陸臨有一次跟她做的時候,無意識喊的是宋知恩的名字。
就連夜晚做夢,喚的都是宋知恩。
這次她提議把她接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徹底讓他絕了對她隱藏的那點心思。
宋知恩走進院子裏,卻沒有看到周雨寧說的狗。
等她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院子的門被鎖上了。
角落裏傳來警告性的低吼聲,宋知恩看了一眼,那是一隻羅威納犬,此刻呲著牙,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隨時要攻擊她。
宋知恩急忙去拍門,“有沒有人在,開開門。”
還沒說完,狗直接撲向她咬住了她的腿。
她越是掙紮它咬的越緊,像是要給她的腿咬斷。
刺骨的疼痛襲來,無論她怎麼呼救都沒有人來救她。
就像在精神病院的無數次一樣,任憑她怎麼呼救求饒,沒有人來救她。
可她還沒有贖罪完,沒有讓陸臨消氣,不能就交代在這裏。
她撿起慌張中掉在地上的碗碎片,狠狠朝狗脖子紮去。
有血液湧出,分不清是誰的,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