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陸臨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宋知恩拉著謝今安的手,兩人舉止親密,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宋知恩拽到自己麵前,“我就不在這麼一會,你就不安分了。”
“怎麼想趁我不在,想跟他求情?”
“我還以為你真乖順聽話了,原來是裝的。”
當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宋知恩被罵的臉色通紅。
“陸臨,其實她......”謝今安有些看不下去。
陸臨瞪了他一眼,“你隻需要辦好我交代的事,別給我越界。”
他拽著宋知恩走,直接塞進車裏。
一路上開的越來越快,他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綠燈。
宋知恩想,她好像又惹他生氣了,明明她的初衷是讓他開心點的。
她抓著安全帶,聲音有些顫抖,“哥,你慢點開。”
“怎麼,你怕死?”
她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哪裏還怕死。
她害怕的不過是,怕他有危險。
就像當年她被陸臨指控她勾引他一樣,她害怕的從來就不是旁人對她的指點議論。
而是他再也不理她了。
可能發泄夠了,陸臨終於放緩了速度。
“我告訴你,宋知恩,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做!別跟我耍小心思。”
車子在陸家別墅門口停下,陸臨怒氣衝衝開門下車。
看著他的背影,宋知恩無聲喃喃,“隻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願意做,就像當年你說我有精神病要將我送進精神病醫院一樣。”
“哥,如果能夠讓你少恨我一些,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五年沒回來,陸家別墅物是人非。
她還記得當年她跟母親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家,像往常無數次一樣,她討好地叫媽媽新男朋友爸爸。
接著就看到別墅二樓的陸臨,冰冷的眼神盯著她。
母親告訴她,這是新哥哥,以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新哥哥長得真好看,又高又帥,像明星。
可是他對自己總是冷冰冰充滿著敵意,無論她怎麼討好,他都無動於衷。
“知恩,隻有讓陸臨接受我們,才能待在這個家。”
“要不是帶著你這個拖油瓶,我早就過上豪門太太生活了。”
“所以無論他怎麼對你,你都不能惹他生氣,知道了嗎?”
為了不讓母親失望,為了能夠留在陸家,她像陸臨貼身小保姆一樣。
當時的她還不懂,明明都那麼努力討好陸臨了,為什麼他還是對自己冷眼以待。
直到後來無意間她才得知,她母親是小三,勾引陸臨父親婚內出軌,害得他母親自殺去世。
誰會對一個害死自己母親的劊子手和小劊子手有善意?
可是,後來的事情卻變了。
陸臨忽然一反常態對她好起來,甚至接受了她和她母親。
反倒是她,卻因為生出來的懺愧內疚還有莫名其妙的自卑,處處躲著他。
可有些東西無論怎麼躲也是躲不掉的。
比如愛上陸臨。
所以後來,在陸臨的生日宴上,他喝多了親吻著她,脫掉了她的衣服,她沒有任何反抗。
明明在幾個月之前,她聽到陸臨跟兄弟們的打賭。
“你們猜我用幾天可以讓繼母的女兒愛上我,心甘情願被我睡?”
用不了幾天,她見到陸臨第一麵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
所以在得知他為什麼厭惡自己的時候,才會愧疚自卑。
明知道他是故意引.誘自己給她製造陷阱,將她打入深淵,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往下跳了。
甘之如飴。
她跟自己異父異母的繼兄睡在一張床上的事情,如同預想一樣很快被眾人知曉。
她看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母親上前憤怒扇了她一巴掌,“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下賤坯子,你是要毀了這個家嗎?”
陸臨冷漠地看著她,“宋知恩你居然趁我喝多爬我的床勾引我,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親罵她的時候,她沒哭,陸臨的話卻讓她心裏又酸又澀,紅了眼睛。
從此她就被打上了“勾引繼兄”“不知廉恥”的標簽。
甚至,陸臨提議要將她送去精神病醫院給她治治病。
她都接受,並且一待就是五年。
臨走之前,她問陸臨有沒有喜歡過她。
“從未,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厭惡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