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路淮州連續發了兩天的高燒。
宋於晚發現時,他已經神誌不清,足足輸了一晚上的液,他才醒過來。
宋於晚買了粥,見他醒來便遞給了他。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發燒都不知道自己來醫院?”
路淮州接碗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如同被蜜蜂蟄了一般,猛地抽中。
眸中的溫柔也變成了厭惡。
“我說過,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別碰我。”
“這句話你到底需要我強調多少遍?”
以前他以為她是醫生,有潔癖很正常,可現在才發現這個潔癖是僅僅隻針對他一個人的。
她嫌他臟。
路淮州看在眼裏,受傷的垂下眸子,連呼吸都更淺了些。
即便心如死灰,可他還是做不到一點都不在意。
心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他壓下所有情緒,低聲道:“抱歉,姐姐,以後不會了。”
聽見他的稱呼,宋於晚一愣。
路淮州已經很多年沒叫過她姐姐了。
一抹怪異在心底劃過,她敏銳的察覺了路淮州的變化,試探性的問道:“你怎麼了?說話陰陽怪氣的。”
路淮州搖搖頭,埋頭喝粥。
宋於晚沒有深究,站在一旁發信息。
不一會兒,秦南嶼就帶著路淮州的書包進來了。
“淮州,聽說你要考博士,在醫院也要抓緊學習啊。”
他笑得溫和,一如既往端著長輩架子。
路淮州垂下頭,掩下眼底對他的厭惡。
秦南嶼是他大學的美術老師,也是他哥哥的大學同學。
而他討厭秦南嶼,卻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宋於晚剛交往的男朋友,更因為他總會給宋於晚灌輸他是危險分子的想法。
有次他路過辦公室,他就聽到秦南嶼勸宋於晚。
“路淮州年紀大了,已經有了犯罪的能力。”
“你作為姐姐,得不定時的測試測試他,以防止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害人!”
宋於晚沒說話,但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