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進了黑漆漆的牢房中。
官差說,我偷的東西很貴重,知府判了我流放閩南,三日後啟程。
昏暗陰濕的牢房裏,我期待著翟鶴鳴會來救我。
可三天內,他一次都沒有來。
我問牢房裏的值守:“大哥,外麵的人知道我會被流放閩南嗎?”
“當然知道,官府的告示都貼出去了。”
所以,翟鶴鳴是知道的,我要被流放閩南,可他卻連看都不肯來看我一眼。
我蜷縮在角落裏,不斷的回想和他的點點滴滴。
五年來,我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在李子村居住,備受鄰裏的嘲諷和恥笑。
人人都說我不知廉恥,是跟人婆。
他明明知道,卻一次也沒有替我解釋過。
這一次,竟然也一樣。
我不禁開始懷疑,他對我的那些好和來者不拒,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漆黑的夜裏,我委屈又無助,哭的聲淚俱下。
三日後,官差來帶我。
我被戴上鐐銬押出了牢房。
流放閩南,若是父皇知道了,肯定會笑話我是個傻子。
放著好好的公主不當,偏生要做個囚犯。
我開始自救,告訴官差我要見知府,可官差卻隻是嘲笑我,譏諷我一個賤民也配和知府相見。
我方才知道,普通百姓想求一個公道是這樣的難。
我在這幽州城內除了翟鶴鳴再不識其他人,正當我絕望之時,一人匆匆跑來同官差說了幾句話。
上一刻還在嘲諷我的官差臉色大變,下一秒就解開了束縛我的鐐銬,就連態度也對我變得恭恭敬敬。
“姑娘,上頭的人說了,你是無罪的,可以回家了。”
我蹙起眉頭,向前看時,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修長高挑的個子,怎麼這麼像住在我隔壁的小啞巴?和他平日裏交集也不多啊......
而且他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哪來這麼大權利?
罷了,興許是我看錯了吧!
我暗自想著,向外走了兩步,兀自問著官差:“那日那個冤枉我偷東西的男子你認識嗎?”
官差神情呆愣了一瞬,隨後垂首道:“認識。”
旋即,我便從他嘴裏知道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