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完了我,女子將我賣給了老鴇換了十兩銀子。
隻是,她前腳才走,後腳翟鶴鳴便來了。
我站在屋內冷冷的注視著他,他沒有先同我解釋,而是與老鴇說了幾句,又將一些錢交予了老鴇。
老鴇看在他是秀才的份上放了我,他才走過來拉起了我的手。
“霜姿,今日之事你聽我解釋。”
我心裏有氣,毫不猶豫的將他的手甩開了。
方才我被那女子刁難,她要將我賣到這青樓裏他始終一言不發,現在來尋我又是什麼意思?
我雖然愛慕他,但也沒有卑微到這種地步!
麵對我的小脾氣,翟鶴鳴輕歎一聲,溫柔的解釋起來。
“江知府的女兒對我百般糾纏,她心思歹毒,我是怕她對你出手才選擇漠視的。”
我皺起眉頭:“我不信。”
他又道:“前些日子,我去知府院中時,不過同一婢子說了兩句話,那江小姐便將那婢子杖斃了。”
他滿是惋惜的說著又拉起了我的手:“霜姿,難道你我相識這麼久,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翟鶴鳴這一問,瞬間就打消了我的疑慮。
也是,倘若他說謊,又何必大費周章的來青樓贖我呢?
夕陽下,他還是我熟知的翟鶴鳴,是我不惜隱瞞身份不顧廉恥也要愛的人。
可是隱隱約約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但哪裏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最後,我隻能向他追問玉佩的事情。
“我送你的玉佩為何到了別人手中?”
“是那江小姐從我手中搶走的。”他不疾不徐的解釋。
我瞬間便來了氣。
知府的女兒又如何?當大齊的律法是擺設嗎?
我氣呼呼的想著一定要給父皇寫封信,好好懲治懲治這個幽州知府。
翟鶴鳴卻牽起了我的手笑意淺淺道:“今日我給周員外抄書,他給了我十兩銀子。你不是一直想去醉仙居吃好吃的嗎?我們今日便去吧。”
醉仙居,是這幽州城內平民百姓能吃得起的酒樓。
我一直都很想去嘗嘗,奈何手裏沒錢。
聽言,我將今日這些不愉快都拋在了腦後歡快的跟著他來了醉仙居。
他待我一向大方,點了不少我愛吃的菜。
期間,他不住的給我夾菜,甚至細心的給我剝河蟹。
望著他溫柔繾綣的臉,我終於決定在我的生辰那日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然後嘛,帶他回上京見父皇,我養的那些麵首都不要了,此生此世我都隻要他。
然而就在此時,一夥人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
他們穿著錦衣華服,一進來便直衝我而來。
“定是你偷了我家少爺的東西!”
偷東西?
我詫異極了,手裏的筷子還沒來得及放下,這夥人就從我的包袱裏拿出了一對翡翠鐲子。
“好啊!果然是你!”
那男人憤恨的瞪著我,頭一抬便命人去報官。
我將筷子摔在桌上站了起來:“無憑無據,你們為何這樣冤枉我?”
“東西都從你的包袱裏搜出來了,你還要什麼證據?”
我和男子據理力爭起來,而一旁的翟鶴鳴沉默的坐著,始終一言不發。
很快,官府的人來了。
他們不由分說便將我扣押了起來,我掙紮時,看到依舊高高在上的翟鶴鳴,心中忍不住生了一股委屈。
“你相不相信我?”
他鳳眸平淡依舊,當著眾人的麵流露出一絲失望。
“霜姿,你既然偷了東西便要認罰。”
剛才與我爭論的男子冷笑一聲,譏諷道:“聽到了嗎?你的同伴都不相信你!”
“官爺,趕緊把她抓走!”
官差扣押著我往外走,我盯著翟鶴鳴的臉隻覺得心在滴血。
他為什麼不信我?
不過很快,我便知道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