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容澤回來的次數並不多,我偶爾能從財經報紙上看到他那張勾人的臉,但往往得知他回來的消息的時候,他早已經拍拍屁股飛走了。
我巴不得見不到他。
好吧,其實也想見到。
領證的那一晚,我還是挺回味的。
容澤摘眼鏡的那一下,好像成了我獨一無二的癖好,導致我在會所點男模的時候,就喜歡找近視戴眼鏡的。
「容太太,您看您看,這一批都是咱們新來的,青春男大!」
我已經有些醉了,睜開迷迷蒙蒙的眼睛,看向自己身前這一排小鴨。
我其實沒報什麼希望,容澤代餐哪有那麼好找,那八塊腹肌,那絕佳的體力,那濕漉漉的桃花眼,還有那冷冰冰不肯屈服的高傲眼神......
但是不得不說,容澤那種極品,有三分像他已是絕色。
我目光從一張又一張戴眼鏡的臉上劃過,直到最後。
那是唯一一個沒戴眼鏡的。
我瞬間清醒了,一下站起來。
那人站在角落裏,燈光半明半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遮出陰影,他抬頭怯怯看我一眼,那是一雙瀲灩的桃花眼。
像極了容澤!
「就他了!送我床上!」
小鴨真的被洗幹淨送到了我床上。
沒了那種昏昏暗暗的燈光營造出來的氛圍感,那幾分相似感瞬間消失了大半,但是那雙眼睛,還是狠狠戳在了我的點上。
我翹著腳打量他:「不對,眼神不對......」
小鴨看我的眼神怯怯的,帶著卑微的討好。
容澤不這樣,他看我的眼神永遠都是高傲冷漠的。
一邊高傲冷漠,一邊解我的扣子......
嘶,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我掐住小鴨的下巴,說:「會瞪人嗎?瞪我一眼。」
小鴨臉上的表情有些崩裂,似乎也沒想到富太太的癖好都這麼奇葩。
他嘗試著瞪了我一眼。
我歎氣,他瞪起人來好像一個神經病。
但我還是鼓勵他:「你再冷漠一點試試呢?」
小鴨好像明白了什麼,攬住我的腰貼了上來,唇擦過我的耳廓,動作有些粗暴,聲音啞啞:「姐姐喜歡這樣的?」
我沒說話。
他得到了默許,開始解我的扣子。
唇碾磨著我脖頸上的軟肉,問:「姐姐,我和你老公比誰更厲害?」
我渾身一抖,一下就焉了。
一巴掌拍開他,冷聲道:「你倆都一般,不如我自己DIY!」
我拿著包就要走,小鴨追上來,著急解釋:「姐姐別走!我還是第一次,沒經驗,是媽媽教我這樣說的!你要是不喜歡我還能換個風格的!」
我推開門,心想,這小子真不懂規矩。
就算要這樣問,也應該進去了再這樣問啊!
傻子!
你褲子都沒脫呢問什麼問!
而且,我腦子裏閃過容澤那張高高在上的臉。
嗯,實話實說,他確實挺厲害的,小鴨怎麼有膽子和他比!
真沒覺悟!
身後的小鴨還在喊:「姐姐!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青春男大,年下弟弟,我都可以!實在不行,我們也能角色扮演啊!」
我被他喊的沒辦法,轉身想要讓他趕緊滾回去,卻見小鴨的臉一下白了。
那雙水潤的桃花眼,瘋狂衝我眨巴眨巴眨。
我翻了個白眼,小鴨,你現在用眼睛勾引我已經沒用了!
此時身後冷冷的聲音響起:「容太太,玩的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