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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如今的陸庭州不是我的夫君,他身體裏住的是一抹異世之魂。
一個月前,我舊疾複發,夫君憂心不已。
從來不信神佛的人,跑到城外的福澤寺,一步三叩首的為我求平安符。
途中遇到雷暴大雨,仍然不肯停歇,最終被雷電擊中暈迷。
再醒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看我的眼神沒有一絲愛意,厭惡我清瘦的身軀,蠟黃的臉色,嫌棄夜以繼日的咳嗽聲,當天搬出風華苑。
並開始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比如把我精心繡製的香囊扔到湖裏,把我們合力完成的畫作撕得粉碎,甚至開始流連花樓,對一個妓子動心動情。
在我遣人去請他時,帶回來話,如果離了他活不了,那就去死。
那幾天,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庭州愛謝寧如命,這是從我十六歲就知道的事情,我不相信會無緣無故的改變。
直到那一日,我深夜睡不著,坐在假山上看月亮。
他應該是剛從外麵回來,帶著一身的脂粉味和酒味,隨意坐在假山旁休息。
我癡癡的望著他的背影,眼睛酸澀。
我們已經七日沒有見麵了。
從相識第一天起,我們從沒有分別過這麼長時間。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如同往常一樣,從假山上爬下,嚇他一跳時,聽到他對著虛空中開口。
“係統,古代太落後了,一點兒都不舒服。”
什麼係統,古代,我聽不懂,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他變化的原因。
我悄悄的縮回手腳,將自己的身子伏的更低,豎起耳朵聽他說話。
“我都把那些定情的東西破壞一遍,對她不聞不問了,她不痛苦嗎,怎麼才50的虐心值。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湊滿一百離開啊。”
“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花樓裏那個蓮兒還挺得我心的,娶進來吧,我到要看看謝寧會不會傷心。”
夫君竟然被人奪舍了。
聽他說完,我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心亂如麻。
既心疼夫君如今不知道魂歸何處,又開心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他愛我始終如一,傷害我的另有其人。
陸庭州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盯著他頭頂冒著藍光的50,心裏有了主意。
如果說100他能回去,那我的夫君是不是也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