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他公司的實習生,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郎有情妾有意,就搞到了一起。
我記得名字叫白冉。
我去公司探班卻撞見兩人摟在一起,被發現後他悔恨不已,隻說白冉屢次勾引,他終究沒有忍住。
我提出離婚,程彥文惦念著我888萬的嫁妝,沒有拿到手自然不會跟我離婚。
於是在我要求下跪地認錯,還寫下一份保證書,自那以後我便處處觀察,留存了不少他出軌的證據。
上一世我生下孩子後,由於各種並發症,還有兩次大出血的搶救,身體早就垮了,他便堂而皇之帶著她回家在我麵前親密。
我才得了產後抑鬱,失掉生的希望,跳樓而亡。
程彥文被我一個問題問得慌了神,幾秒後反應過來自己反應有些大,掩蓋過去心虛的表情,扯了一個敷衍的理由搪塞我:“我覺得這首老歌還挺不錯。”
還未等我再問,旁邊的婆婆就扯著嗓子罵道:“一個手機鈴聲你還管那麼多?是不是生完孩子閑的?一天天難伺候。”
“別以為給我們程家生了個兒子,你就翻身了,不要把自己地位看得太高!嫁給我兒子是你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換來的!”
說完就朝我翻起了白眼,孩子被她尖利的罵聲嚇得哇哇直哭,想要掙脫她的懷抱。
我發出一聲冷笑問道:“怎麼?我自己老公我管不得?”
“難道清朝沒亡,皇位傳到你兒子身上來了?還地位?現在文明社會講究男女平等。”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原始社會穿越來的山頂洞人,一個大字不識還看不清楚高低。”
程彥文被吵得太陽穴青筋直突,眼見我婆婆還要繼續罵,他忍無可忍地叱道:“媽,你能不能別說了,孩子都嚇哭了!”
我婆婆張大了口,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這麼下她麵子,胸口上下起伏著,最後不甘地瞪我兩眼,把孩子扔到我懷裏,怒氣衝衝走了。
我心裏舒坦極了,臉上卻不能露出一絲情緒。
程彥文將我安慰幾聲,就離開了醫院。
接下來一個月裏,我難得清靜。
那日婆婆離開後再沒來過,顯然想著她不來我便無人照顧,我直接請了一個金牌月嫂。
我突然想起上一世,產後護士給我做護理時,程彥文站在旁邊,看著我撕裂的下身,他皺起眉頭罵我:“真是沒用。”
護士替我擦去惡露的時候,他站在旁邊幹嘔:“惡心死了,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做這些?”
而程彥文急著哄他的小情人,來了也是抱著孩子逗一會就匆匆離開。
直到我出了院回到家中。
程家一大家子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爸媽婚前給我買的,當初程彥文哄著我,說是家人過來,也好照顧我們兩個。
沒料到他們過來後的第一天,裝都不裝就開始使喚我,把我當作保姆。
程彥文每次則是勸我忍一忍,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就一天一天的忍氣吞聲,做著全家的家務。
今天出院,一進屋子,我小姑躺在沙發上嗑瓜子,瓜子皮掉了一地,看見我就朝我招手:“剛好你回來了,趕緊把這地掃一下。”
“還有陽台衣服,你也趕緊洗了,攢了一個月了,味道都快把我熏死了!”
我當作耳旁風,一路抱著孩子走進我的房間,誰知一推開門,滿地狼藉。
用過的避孕套丟在地上,還有些不明液體沾染在我真絲床單上,一股男女歡愛過後的味道衝入鼻腔。
看見這一幕,一股怒氣騰起。
我小姑慢悠悠跟到我身後,看見我生氣的樣子,毫不在意說道:“你住院這段時間,我住在你房間,你趕緊收拾一下,以後也不用換回來了。”
我氣極反笑質問:“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
她瞪大了雙眼:“還需要人允許嗎?這是我哥家,我想睡哪就睡哪。”
“我哥都沒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看著她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意識到,之前是自己太過忍讓,讓這一家子覺得我軟弱可欺,也讓她們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我側身從她身旁走過,站到樓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同單元的李阿姨看見我熱情地打著招呼,我們兩個站在單元門口聊得熱火朝天,她離開時滿臉漲紅。
我笑著看她離開,訂了一輛車,拿著行李安心住到了自己婚前偷偷買的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