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眼裏全是憤怒,看我的眼神哪還有一點從前的疼惜。
我剛想張口辯解,林萱兒矯揉造作的聲音先開口:“阿禮,薑月剛生完孩子,我好心關心她,她卻誤以為我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說著林萱兒竟委屈地哭了起來:“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反而出手重傷我。阿禮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我心裏隻有你,萬年前的桃花林裏我們情不自禁.....”
謝禮打斷她的話,滿臉疼惜:“萱兒不必解釋,我懂!”
他抬頭看向我:“給萱兒道歉!”
“本尊就是太慣著你了,才養成你這嫉妒的性格。萱兒是我很重要的人,看在你昨日剛生產完的份上,暫且饒你這一次!”
你們郎情妾意?桃花林裏情不自禁?
那我這個明媒正娶,結了天婚的正牌夫人又是什麼?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絕望地朝他吼道:“那我呢?我算什麼?”
“結婚千年,你每日在我耳邊說愛我都是假的?你說你喜歡孩子,我放棄修行拚了命地給你生,千年來我流產了999個孩子,終於生下來了一個,你卻瞞著不讓我看,孩子究竟在哪!”
謝禮滿臉不耐:“不是早說了在昆侖山嗎?你自己不信,怨不得別人!”
“你們狐族雖天生孕體,但你自己坐不住胎,本座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依然待你如初,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是啊,我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突然就笑了,變幻出一把匕首,用盡全身力氣朝自己的肚子捅去,白刀進紅刀出,鮮血瞬間染紅了我的衣裳。
謝禮震驚地揮手施法,打掉了匕首。
“你發什麼瘋?”
我苦笑地看向他:“謝禮,我在給你的心尖尖贖罪,是我鳩占鵲巢,打擾了你們這對鴛鴦,我現在成全你們,不晚吧?”
謝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說完,我腳步踉蹌地離開冥寢。
失血過多的我差點栽倒,謝禮想要過來扶我一把,卻被林萱兒纏住。
“阿禮,我的胸口好痛,你摸摸看,好不好...”
謝禮猶豫片刻,果斷地抱起林萱兒上了我們的冥床。
“薑月,你等我一下,萱兒受的內傷比你嚴重,我先給她療傷,等萱兒好了我馬上給你包紮。”
我理都沒理,堅定地朝門外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我便堅持不住了,隻能扶著牆坐下休息一會。
沒多久,房間裏便傳來異樣的聲音。
“阿禮好舒服,我好想念我們千年在桃花林的感覺,我們重溫一下好不好?”
“阿禮,我好想你....”
謝禮的聲音克製又隱忍:“萱兒不行,今天是你來癸水的日子,萬萬不可...”
時隔千年,謝禮都記得林萱兒來癸水的日子,而我與他日日在一起,他卻沒有一絲印象。
林萱兒將他撲倒:“傻哥哥,浴血奮戰豈不是更刺激?人家想要你了,你滿足我好不好?”
謝禮沒再說話,寢室傳來一陣粗喘。
我的喉頭一陣哽咽,拚命地奔向誅鬼台。
謝禮和林萱兒在冥寢纏綿了三天三夜,倆人幹柴烈火、無限沉迷。
第四天時,謝禮累得腿肚子直哆嗦,差點精盡人亡。
他在房裏大喊:“來人,把夫人叫過來,伺候萱兒起床。”
府裏的小鬼這才急匆匆地跑來。
“閻君,夫人不見了,況且早在四天前,夫人就沒在冥府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