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那剛剛出生的孩子,我連一眼都沒有看過他,恐怕此刻已經被丟入那烈火滾滾的煉藥爐裏。
“別哭,月寶。”謝禮溫柔地把我攬進懷裏,用手輕輕地拭去我臉上的淚。
他的聲音輕柔讓人安心,多少次讓我沉醉。
“孩子我送去昆侖山修煉了,你被妖族暗算,隻有送到昆侖山上用靈泉滋養,我們的孩子才能保住性命。”
可孩子明明被他獻祭給了他的心上人。
現在我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真的嗎?”我自嘲地苦笑一聲。
他和鬼醫在密室裏的話還曆曆在耳。
我抬頭看向他的眼睛,那雙桃花眼裏的柔情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夫君何時騙過你?”
“你身體虛弱,這是我請鬼醫特意給你調配的補藥。”
“乖,夫君喂你。”
謝禮一臉溫柔,他用湯勺舀起一勺藥,放在嘴邊吹涼。
我一次一次沉淪在他的溫柔鄉,直到今日才大夢初醒。
這個男人讓我不停懷孕又流產,如今還要剝奪我做母親的機會。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他心愛的女人練成魔功。
他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生孩子,不止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們狐族能傳承下去。
我退出他的懷抱,苦笑著搖頭:“我剛生產完,元氣尚未恢複。”
謝禮唇角輕勾,邪魅一笑:“月寶,正因你身體虛弱,為夫才要與你陰陽調合。”
隻見他低頭喝了一口藥,薄唇湊近我的唇瓣,澀澀的藥味從他的薄唇裏渡到我的喉嚨,我被迫咽下去。
“月寶乖,為夫輕輕地......”
一滴淚從我眼角滑落。
謝禮,我的命既是你救的,那你再拿去好了!
身下像開洪的閘,鮮血染紅了整片冥床。
謝禮及時抽身,他似乎也沒想到秘藥如此強勁。
“薑月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鬼醫速來,快救救她!”
一向冰冷陰戾的謝禮此刻也慌了神,不斷地向我輸入靈氣,五千年的靈力一會兒就沒了。
他緊張得好像真怕我死了一樣。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鬼醫的話:“秘法已生效,夫人沒有性命之憂,隻是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謝禮聲音裏帶著喜意:“好,這下萱兒可以放心了,以後我們會好好補償薑月的。”
我心疼得幾乎喘不過來氣。
再次睜開眼,床頭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身著一襲流光仙裙,頸間的狐狸毛赤紅如焰,毛色濃烈而張揚。
那是我母親的皮毛。
是她殺了我母親?
我渾身顫栗:“你是殺狐族的凶手!”
她答非所問:“長的是和我有七分像,不過你蠢笨不已,也隻配做本宮的替身。”
“狐族也好,你的孩子也罷,在本宮眼裏連隻螻蟻都不如。”
“對了,那個剛出生的男孩被我吸取精元,皮肉賞給野狗分食了,我親眼看著他被狗撕得血肉模糊,哭得撕心裂肺,最後隻剩點殘骨。”
她滔滔不絕地吐出惡心至極的話,我死死地盯著她,血液直衝我的頭頂。
雙手快速掐訣,想要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
卻不想她不但沒有還擊,反而一掌拍向自己胸口。
林萱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笑著向後倒去。
下一秒,謝禮突然閃現,他使出全力將我擊倒。
我本就虛弱的身體眼前一黑,不敢相信謝禮會當著我的麵把另一個女人抱在懷裏。
他穩穩接住了林萱兒。
“誰給你的膽子,敢傷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