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你可是鋼琴大師,你那雙手是用來彈鋼琴的,不是用來當藥材的!”
“你為什麼不反抗,你為什麼這麼傻,難道你還放不下五年的事情嗎?”
閨蜜在電話那頭,哭得不能自已。
我的思緒也不自覺地跟著她,回到五年前那個夏天。
我家破產,爸媽自殺,是顧沐安母親幫我們還完了債,把我帶到顧家大宅生活。
顧沐安母親和我媽媽是好友,兩人從小便十分要好,她一直對我視如己出。
病逝之前,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和顧沐安結婚。
我們照做了。
婚後兩年,舉案齊眉,難舍難分。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們或許會一直幸福下去。
媽媽雖然走了,留下了店裏的方子,這是她用一生凝聚的珍寶。
不知道是誰知道了這個秘密,竟然綁架了我,要挾我拿出方子。
顧沐安得知後不顧一切衝進去救我,卻被歹徒打傷住院,醒來時,他滿世界找我,卻隻看到我赤身裸體,躺在一個陌生男人床上。
男人說是我主動的,還放出了我的通話錄音。
“要不是顧沐安有點錢,我才不會跟他在一起。”
“他死了正好,這下我就能繼承他家的財產了。”
一字一句,如刀子一般,紮進顧沐安心裏。
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醒來後,就在床上了。
我說我是冤枉的,顧沐安不信了。
“我豁出命去救你,你竟然敢背叛我。”
他死死捏住我的下巴,滿眼怒火。
“你就這麼等不及跟別的男人上床嗎?好,我滿足你!”
白天,他在外偽裝成三好丈夫,夜晚,他把我關在地窖裏,一次次折磨我,
懷孕,流產,再懷孕,再流產。
我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底下,熬過了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時刻,身體已經千瘡百孔。
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顧沐安又把陸晚晚帶回家裏。
他愛她癡狂,他們每天在別墅裏纏綿悱惻,她穿著我的睡衣,宛如女主人般地向我發出挑釁。
而我,隻能在角落裏,獨自舔舐著傷口。
思緒漸漸回到現實,我被管家接回了家。
剛進大門,我的行李就被陸晚晚扔了出來,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內褲內衣全都落在狗盆裏,一片狼藉。
陸晚晚見狀趕忙出來,把狗狗抱在了身上。
“你這些臟東西,簡直是侮辱了我的狗,來人,把這些給我燒了,真晦氣!”
管家不敢說話,他抬頭看向顧沐安,本以為他會製止胡鬧的陸晚晚。
沒想到顧沐安反倒居高臨下,用不可一世的眼神審判著他。
“晚晚的話你聽不見嗎?你想要我說第二遍?這個管家你不想當了是吧!”
周圍安靜得可怕,顧沐安喘氣的聲音,都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管家無奈,隻能照做。
眾人都開始忙了起來,沒有顧沐安的命令,沒人敢再和我多說一句話。
我麻木地走進廚房,拿出食材,開始為陸晚晚做粥。
冷水沒過手,才剛緩和一點的手指又開始猛烈地痛了起來。
淚水忍不住地滑落,眼前模糊起來。
都說十指連心,可是此刻,這點痛苦,遠不及我心裏的萬分之一。
我倒是寧可讓冷水泡過身體,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