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前,老公跟婆婆回老家祭祖上墳。
回來後,跟我一直恩愛的老公,不僅魂不守舍,還突然要離婚!
難道是上墳撞到什麼臟東西了?
我到處拜托朋友,介紹厲害的大師來看看。
可老公卻說我瘋了,婆婆也大罵我沒事找事。
原來,這臟東西,竟真是他們招來的。
......
我發現老公沈龍不對勁,是祭祖回來的第二天。
女兒放學到家,像往常一樣湊到老公身邊嘰嘰喳喳。
可她剛抱怨了一句學校的午飯不好吃,老公突然一把推開了女兒。
“貝貝,你知道你的生活有多幸福嗎?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沈龍緊鎖的眉頭,噴火的雙眸裏,竟滿是厭惡和......
憎恨。
我嚇了一跳。
沈龍是出了名的女兒奴。
當年女兒剛被抱出產房,他就掏出了一大一小的兩枚定製鑽戒。
大的套在我手上,小的那枚定製迷你鑽戒,套在了女兒的手指上。
“老婆,你辛苦了!這戒指就是我對你,還有孩子的表白:我會永遠愛你們。”
我忙上前摟住嚇壞了的女兒,沈龍也如夢初醒。
“對不起,貝貝,爸爸可能最近太忙了。”
女兒很愛爸爸,不過三言兩語,就哄好了。
我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隻是當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總感覺耳邊有人在低語。
那聲音似遠又近。
似乎有低沉的嗚咽聲就在耳邊。
我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慌忙中還來不及打開床頭燈,就輕聲呼喚老公。
可我身邊哪還有人?
“老公?”
我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
沒人應我。
我頓時慌了神。
開了燈,我壯著膽下床查看。
隱約聽到洗手間有動靜。
開門一看,老公愣愣地對著鏡子站著。
雙眼通紅,一動不動。
我突然想起在哪裏看到過的。
說清明時節,鬼門大開。
一瞬間,我頭皮發麻,手心冒出了冷汗。
“老公,你別嚇我。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聲音顫抖著推了沈龍好幾下,他才像是回了魂,緩緩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我。
“顧顏,你的皮膚保養得真好,幾乎都沒有皺紋啊。”
“顧顏,你的這套真絲睡衣,穿起來很舒服吧?我記得很貴的。”
沈龍沒頭沒尾這幾句話,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一個大直男,從來不會注意到這些。
這明明是女人才會在意的東西。
難道,是祭祖的時候,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渾身包裹著散不去的恐懼,顫著聲音道:
“老公,你不要嚇我。我明天就去找許大師來家裏看看。”
老公臉色青白,淡淡地笑了一下。
“別瞎折騰。”
說完就像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可我卻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第二天,我剛想開口說找人來家裏看看,沈龍突然道。
“顧顏,我們離婚吧!”
人人稱讚的好老公,怎麼會突然說出離婚兩個字?
“老公,你跟爸媽去上墳,是不是碰到什麼了?”
聯想到昨天的反常,我能想到唯一的原因,就是——
沈龍中邪了。
“我就是膩了。不想過了。咱們好聚好散。”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可沈龍視而不見,轉身離開。
我看著牆麵上那張巨幅全家福照片。
這是我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婚姻。
我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我撥通了許大師的電話。
許大師在屋子裏轉悠了三圈。
“你們這個屋子裏,沒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的心咯噔一下。
難道,沈龍要跟我離婚,真的隻是因為......
不愛了?
“不過,這個屋子裏有陌生的一陰一陽氣場。”許大師拿出一個我看不懂的掌心盒,撥弄了幾下,“而且,這屋子的主人,一陽一陰,有血光之災。”
我想起來誌怪小說裏的一個詞:奪舍。
一陽一陰,血光之災?
是不是說我和沈龍要出事?
而那一陰一陽的陌生氣場,剛好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