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許大師幫忙破解。
許大師卻搖了搖頭:
“這不是鬼怪。氣場可能隻是陌生的氣息。如何做法?”
“至於血光之災,禍福相依,皆在人一念之間而已。”
我心如死灰,臉色難看地去找婆婆。
這次回老家祭祖上墳,是公婆和老公一起去的。
“媽,你們去祭祖上墳,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會不會衝撞了什麼?”
婆婆臉色一愣,有一瞬間的心虛,隨即皺著眉頭不耐煩道:
“能碰見啥?能衝撞啥?你這一天天的,別沒事瞎琢磨。”
“媽......你好好想想。沈龍他,他中邪了。他這幾天很不正常,還要跟我離婚。”
婆婆看我滿臉淚水的樣子,嫌棄地挪了挪身子,手上的瓜子都沒撇下。
“哎喲,離婚就是中邪了?你也真是搞笑。要我說,離婚就離婚唄。現在離婚的多了。我兒子現在這麼有錢,離婚了就再找一個,分分鐘的事兒!”
我愣愣地看著我喊了十幾年媽的人。
“媽,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們是不是真的沾上了什麼臟東西?”
“呸呸呸,你少在這兒咒我!”
“媽,我求求你,你好好回憶回憶上墳的時候。我怕,我怕家裏會出事。媽,沈龍我們還有貝貝,你難道就不心疼親孫女嗎?”
“呸,少給我提貝貝。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用?我早都給你說過,我們老沈家不能沒有孫子,不能讓我兒子這麼大的家業,沒人繼承!”
“要我說啊,我兒子要跟你離婚是對的。你一個不會下蛋的雞,趁早挪地方!”
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辛苦伺候公婆十幾年,何時聽過這樣難聽的話?
可轉念一想,婆婆若不是中邪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就是鬧著讓我出事嗎?
我恢複了冷靜,想起許大師教過我的,轉身進廚房抓了一把糯米。
“媽,對不住了。”
一把糯米被我重重地撒了過去,婆婆氣急敗壞跟我撕扯了起來。
“顧顏,你瘋了!我明天就讓我兒子休了你。”
被公公電話喊回來的沈龍,看到這一幕,一把將我推到了一旁。
“顧顏,你發神經沒夠是吧?”
說著,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捂著又疼又木的臉頰,愣愣地看著沈龍。
結婚十二年,不要說打我,我們二人連架都沒吵過。
想起以前點點滴滴的甜蜜,我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不是的,沈龍,我沒發神經,我沒瘋。你跟我去見許大師好不好?這臟東西會害了我們的。許大師說我們會有血光之災。”
沈龍狠狠地甩開了我的手。
“顧顏,不要再鬧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要跟你離婚。”
在我的苦苦哀求聲中,沈龍決絕地將我趕出了婆婆家。
“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等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們就去辦手續。”
我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回到家中。
“媽媽,奶奶說,爸爸不要我們了。是真的嗎?”
我強忍住淚水,將女兒摟在懷裏。
“貝貝,奶奶跟你開玩笑的。爸爸那麼愛你,怎麼會不要你?他隻是出差了,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女兒貝貝在我懷裏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爸爸最愛我。”
是啊,從女兒出生以來,沈龍對她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甚至在幼兒園的時候,女兒隨口說了一句,喜歡班裏的一個小男生。
沈龍回來後,就抱著我哭了一個小時。
“老婆,閨女將來要是嫁個渾小子,我就不活了。我能不能不讓她將來嫁人啊?我們養她一輩子,好不好?”
我緊了緊抱著女兒的雙臂。
為了孩子,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不管是妖是鬼,我一定要把我老公從她手裏拉回來。
我帶著許大師去公司找沈龍,可還沒進公司大門就被保安拉走了。
我又去同小區的公公婆婆家。
誰知他們不僅刪除了我的指紋,讓我打不開門鎖,還站在陽台大罵我。
我從來沒有這樣難堪過。
許大師隻能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翻看著我跟沈龍之前的聊天記錄,我隻覺得一顆心像是被放在了油鍋裏,反複煎炸。
可生活,總是雪上加霜。
大師前腳剛走,我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
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女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