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卻是顧晴川項目合作方與他曾結過怨,逼著她陪酒。
而裴念北怎麼會舍得她受這般侮辱?
我輕笑:“不舍得她受委屈,就活該我來?”
這種所謂的陪酒,無異於出賣色相。
對一個女人來說,又有多殘忍,多狠心?
連電話裏助理的聲音,也因此染上幾分猶豫。
可我沒拒絕。
心中一陣陣的疼痛與絕望在提醒著我。
第三次了,裴念北。
果然,一切如我預料般的快。
很好,度過這一切,就可以徹底擺脫七情六欲,不再為凡塵所累。
打車抵達夜總會,整個包廂裏坐滿了人。
而我出現那一刻,甚至能看到那些人眼裏的貪婪。
我被安排坐在腿上,紅酒摻著白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似乎有人碰了我的腿,但我已經分辨不清。
盡興後,我跌跌撞撞離開包廂,在洗水池邊吐了個幹淨。
胃裏的灼燒感難受至極,而身後,卻悄然傳來裴念北聲音。
他嗓音裏少有的憐憫:“你要是真不想離開我,就待在我身邊吧。”
“三環那套房子給你,繼續做我的情人。”
這話於我聽來,真叫諷刺。
我轉過身,不願看他,
才一步,手腕卻被裴念北緊緊捏住:“回答我!”
我用力推開他,語氣不耐:“別碰我。”
而後穿過走廊往外走。
身後是裴念北惱怒的聲音:“舒歡,我看你可憐給你機會,你既然不要,以後就別後悔!”
他應該沒想過我會拒絕。
殊不知,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想要。
我隻想回去,回到山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