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父親被男朋友跟閨蜜聯合陷害,舊病複發再一次住進了醫院。
醫生說是腎炎引起的腎衰竭,需要一個健康的腎源來救命,
我做過配型,跟父親的腎源高度吻合,可以進行移植手術。
為了讓父親順利做手術,我去求了男朋友借錢,卻吃了閉門羹。
在我即將走投無路,為了錢闖入紅燈區的時候,穆思岑出現親自操刀給父親做了手術,
隻是父親並沒有活下來,聽穆思岑說是因為手術中父親突然大出血,沒搶救過來。
他非常愧疚的跪在我麵前請求我原諒,並且發誓用後半輩子來補償我。
結婚多年後,我無意中在穆思岑的書房看到了一張腎源移植合同。
移植者是我,隻是移植者上麵填的並不是父親的名字,而是宋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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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諾諾,你怎麼來書房了?”
穆思岑的聲音從身後傳出,我頓時一驚,立馬裝作一副收拾衛生的樣子,偷偷把合同給放了回去。
“沒什麼,過來幫你收拾一下。”
穆思岑一臉擔憂的把我抱在沙發上。
“你身體不好,這種事情就不要自己做了。”
看著穆思岑流露出來的心疼,我始終覺得這麼溫柔的人不應該騙我。
隻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一發不可收。
我跟著穆思岑來到醫院,親耳聽到了他跟院長的對話。
“當年那台手術要不是你自己私自違規操作,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年不是您封鎖的消息嗎?您對自己還存在什麼質疑不成?”
安靜了一瞬,院長繼續說:“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打算把秦諾的腎還給她嗎?”
“現在這個腎已經跟媛媛的身體長成一體了,再取出來她會很難受,我不想讓她難受。”
一門之隔,我明顯的感受到穆思岑的情緒,知道他說的話有多麼的認真。
“那秦諾呢?你這麼多年找了這麼多可以匹配的腎源,為什麼就不舍得給她換一個?”
“不行,這些都是給媛媛準備的備用腎源,多一個腎源她就是多一分安全。”
院長有些氣急敗壞:“她現在身體已經沒問題了,現在活的痛苦不堪的是秦諾,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去失之偏頗了嗎?”
“我答應過她這一輩子都照顧她,除了腎源,別的東西她要什麼我都會給。”
“你可真是大方。”
有腳步過來,我趕緊躲開。
握著拳頭的手青筋直冒。
他不想讓宋媛在經曆一次手術的疼痛,卻舍得讓我痛苦後半輩子。
曾我認為穆思岑就是我的良人,在我最沉淪的時候拉我一把,沒想到他才是讓我沉淪的夢魘。
不知道是身體虛弱的原因還是什麼,我隻感覺全身冷汗直冒。
撐著最後一絲氣力關掉了手機錄音。
趕在穆思岑發現我不在之前,趕緊回了家。
全身的氣血在這一刻全部放鬆,我癱軟在地上。
爸爸走了之後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是有人故意為之。